萧如觅飞步亦到,叱道:“你想干什么?”
穆乘风道:“这是唯一的活口,姑娘快问问他,是谁下的毒手!”
萧如觅这才恍悟他并无恶意,暗骂自己糊涂,竟忘了及时追问凶手。
于是,歉然点了点头,立即半跪俯身,大声向朱煜寿耳边叫道:“朱伯伯,你能说话吗?”
穆乘风急道:“姑娘别问这些闲话,先问凶手是谁要紧。”
萧如觅脸上一阵热,忙又大声问道:“朱伯伯,你快告诉侄女儿,是谁下的毒手?”
朱煜寿嘴唇连掀,却只闻喉头轻响,听不到语句。
萧如觅急得要哭,眩然道:“唉!不行呀!他已经说不出话了,怎么办呢?”
穆乘风伸出左手,紧按朱煜寿前胸,右手忽然一收一吐在他背部重重拍了一掌。朱煜寿登时一声呛咳,口中射出一大块淤血,正吐在萧如觅身上。
淤血吐出,神志似乎略为清醒,也能喃喃出声了,只听他喘息着说道:“是……是……”
萧如觅顾不得污脏,大声问道:“是谁?凶手是谁?朱伯伯你快说!”
朱煜寿断断续续道:“是……是……那……是那……”
萧如觅嘶喊道:“究竟是谁啊?”
又对穆乘风道:“给他灌输些真力,他就快说出来了。”
穆乘风点点头,双眼一阖,奋力催动真气。
真气鼓荡之下,朱煜寿终于迸起全力,吐出三个清晰的字:“是那沈破浪”话完,人已如油尽灯灭,颓然逝去。
但这三个字,却像千斤重锤般,狠狠击在穆乘风的心坎上,猛地抽手跳了起来,怒喝道:“姓朱的,你胡说八道!”
然而,朱煜寿已咽下最后一口气,伏尸血泊,不再争辩了。
穆乘风道扬目四顾,突然一顿脚,道:“凶手还没有离去太久,或许能追得上!”说着,拔步欲行。
“站住!”萧如觅拦腰而起,皓腕一翻,撤出了长剑,横身拦住去路,冷哼道:“你倒想得容易,旧恨未消,新仇又起,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穆乘风惶然道:“姑娘亲目所睹,这件事,决非在下……”
萧如觅冷冷道:“我知道不是你干的,但你既是沈破浪的徒弟,就不能脱去干系。”
穆乘风急道:“这件事也决不是我师父干的,家师已在缥缈峰之巅去世,一个死去的人,怎能复活呢?”
萧如觅哼道:“事实上你师父根本没有死。”
穆乘风道:“当日经过,乃是姑娘亲眼目睹。”
萧如觅木然道:“不错,咱们都上圆通大师的当,那老和尚,假借噬魂珠雪水掩人耳目,私下却纵放你师父逃离缥缈峰之巅。”
穆乘风焦急地道:“姑娘,这只是臆测之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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