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乘风敛容道:“缥缈峰之巅上确有家师坟墓,但江湖中也已先后两次,传出家师尚存人世的消息。”
圆通大师骇然失声说道:“真有这种事?”
穆乘风又从怀中取出“定穴护元带”,继续说道:“而且,据在下亲赴苏州玛云金店查证,他们并没有承制过这知金带,带上店戳图记,也是伪刻的……”
语音微顿,举目暴射出慑人光芒,寒声道:“请教,家师如果确已去世,这些不符之事,应该如何解释,假若他老人家真没有死,大和尚故弄玄虚,目的何在?”
一番话,问得圆通大师目瞪口呆,无词以对,好半晌,才摇头喃喃道:“阿弥陀佛,老衲不信世间竟有如此奇事。”
穆乘风冷冷道:“在下也不信有此奇事,但事实摆在眼前,却令人不得不信。”
圆通大师凝神顷刻,肃容道:“事出诡异,老衲有两件事想请问少施主,那日顺丰镇上一晤之后,少施主折返缥缈峰之巅,可曾发现令师坟墓有被发掘过的痕迹?”
穆乘风摇头道:“没有。”
圆通大师又道:“当少施主前往苏州玛云金店查询时,见到的那位掌柜姓什么,相貌如何?”
穆乘风道:“那掌柜姓雷名骏,约莫有五十多岁,身材肥胖,左颊上有一粒黑痣。”
圆通大师深自一怔,茫然道:“这……这就奇怪了……”
穆乘风问道:“奇怪什么?”
圆通道:“缥缈峰之巅变故后,老衲也曾亲自赶往苏州府玛云金店对证,见到的,也是那位雷掌柜,他当时一见金带,便满口承认是店中承铸,并且所述日期与令师容貌,无一不符,因何见了少施主竟又矢口否认,此人前后文言词各异,是何居心?”
穆乘风耸肩,哂道:“金带出处,那是次要之事,在下要请教的是家师生死真相,这一点,大和尚应该可以一言决疑,不须顾左右而言他了吧?”
圆通大师端容合十道:“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老衲敢指天设誓,令师的确已在缥缈峰之巅服毒自尽了。”
穆乘风沉声道:“你真敢断言他老人家确是死了?”
圆通大师正色道:“老衲亲手调毒,亲手埋尸,若非千真万确之事,又何须封山退位,以身就劫。”
穆乘风颤声道:“你要明白这件事的后果,如果家师真是你下毒害死的迟早我会向你讨回这笔血债!”
圆通大师垂目答道:“老衲若存隐瞒规避之心,当初尽可不去顺丰镇,今日也无须再与施主开诚相谈了。”
穆乘风身躯一阵震颤,眼中泪光连闪,喃喃道:“这是实情,你连一死尚且不惧,何必再说假话……”
语音一落又起,凝目问道:“那么,江湖中传说我师父曾经两次现身,这又该如何解释?”
圆通大师说道:“传闻之事,岂可深信!”
穆乘风摇头道:“不!据说他老人家第一次现身鄂北老河口,剑伤武当清虚道长,就算这是谣传,但第二次苏州西城外变故,却是我亲目所睹,这该不是谣传。”
圆通大师惊问道:“苏州何时又生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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