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姓老人恍然一哦,拱手道:“原来是乾坤双剑两位少侠,失敬得很。”
虬髯老者又对许家兄弟道:“这位洪老前辈,人称‘七步追魂手’,也就是目下蛇拳门的新任掌门人,说起来,这座酒楼正是蛇拳门产业,你们哥儿俩没在这儿闹事吧?”
许煊恭谨地道:“二叔说笑话了,咱们兄弟自上次得二叔教诲以后,早就革心向善,没有再惹过事……”
宋莲翘哼道:“孙叔,别听他的,他们刚才还欺侮我哩!”
虬髯老者笑容立敛,沉声说道:“当真?”
许家兄弟敢情很怕这位“孙二叔”,两张脸乍红乍白,急急申辩道:“二叔圣明,小侄们哪儿敢……”
宋莲翘小嘴一撇,道:“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刚才是谁骂我小子?是谁骂我没吃过鸡鸭?”
许羡急急说道:“表妹知道,那不是骂你……”
“骂谁也不行!”虬髯老者怒目一瞪,眼中威棱暴射,喝道:“二叔我眼看你们长大,还会不知道你们兄弟的毛病,平素仗着抱阳山庄威名,在外面狐假虎威,什么事干不出来?动辄伤人,骄横逞强,父母兢兢业业闯得的名声,早晚要被你们毁了才算完。”
许家兄弟满脸愧怍,并肩垂手,肃然不敢作声。
虬髯老者顿了顿,又道:“当然,对琴姑娘,谅你们再有十个胆,也不敢骂她,但以你们的家世出身和教养,对任何人也不该口出恶言,你们年纪都不小了,这种纨绔子弟的劣性再不改,总有一天会后悔莫及的。”
许煊俯首答道:“是的,小侄们牢记二叔的教诲。”
虬髯老者面色稍霁,回顾宋莲翘道:“琴姑娘别生气了,看在孙叔份上,暂饶他们一次,以后若敢再犯,孙叔会剥他们的皮!”
宋莲翘刁蛮地笑道:“剥皮倒不必,最好能用针线,把他们两张臭嘴缝起来,省得再骂人。”
虬髯老者哈哈大笑道:“好!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旁边的七步追魂手洪涛含笑问道:“孙兄,敢问这位姑娘莫非就是一剑堡主易大侠的令嫒?”
虬髯老者一击掌,笑道:“瞧我该多糊涂,意忘了替你们引介。”于是,便将宋莲翘家世,大略向洪涛介绍了一遍。
彼此叙罢礼,七步追魂手洪涛忙命重整酒席,邀请众人入座同饮,以尽地主之谊。乾坤双剑面面相觑,又望望虬髯老者,竟不敢应承。
虬髯老者沉声道:“现在装什么老实,还不谢过洪老前辈,向琴姑娘赔个罪,坐下吧!”
许家兄弟如逢大赦,连忙向洪涛称谢,又向宋莲翘赔罪。
谁知宋莲翘却不领情,娇躯一扭,道:“不敢当,你们既然不是骂我,何必给我赔什么礼!”
虬髯老者一怔,笑问道:“琴姑娘,告诉孙叔,他们究竟骂的产谁,孙叔定叫他们当众道歉。”
宋莲翘道:“只怕他们不会肯!”
虬髯老者精目猛张,哼道:“他们吃了熊心豹胆,敢吗?”
宋莲翘风目偷转,樱唇儿向穆乘风那边一噘,道:“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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