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儿俩看清门口站着穆乘风,心里一虚,张口结舌,脸上双双变色。
穆乘风缓步而入,冷冷问道:“你们俩个深夜光临,有何见教?”
乾坤双剑面面相觑,答不上话来,许羡人较机灵善变,口齿也比乃兄伶俐,怔了片刻,连忙含笑道:“咱们有点小事,特来跟穆兄商议,不料穆兄外出未遇,所以……所以……”
穆乘风道:“所以二位就搜索在下的私物和包裹,这么说,二位是疑心在下躲在包裹中了?”
许羡脸上了阵白一阵红,呐呐道:“穆兄休要误会,咱们……咱们的确不知道这包裹就是穆兄的……好在咱们兄弟人还投有走,穆兄不妨当面检视,假如财物有了短少,咱们兄弟愿意负责赔偿……”
穆乘风冷然一笑,道:“二位既然没有走,财物自是不会短少了。”
这话已说得十分露骨,等于“捉贼拿赃”,自然没有损失,换句话说,假如没有当场捉住,财物必然会有短少。
可笑乾坤双剑出身富豪之家,竟被人当面指责涉有“小偷”的嫌疑,居然逆来顺受,不敢反驳,正应了一句俗话:做贼的心虚,放屁的脸红。
许家兄弟胀红了两张脸,恨不得寻个地洞,钻了进去,赧然报拳一揖,说道:“天幸穆兄财物未缺,咱们兄弟这就失札告退……”
穆乘风笑道:“怎么?二位不是说,有事跟在下商议么?”
许羡陪笑道:“不!没有什么大事,明天再谈也不要紧!”
许煊道:“时间不早了,穆兄还是请安歇吧,有话咱们明天见面再谈!”
穆乘风却摇摇头,道:“在下不惯打哑谜,二位如果真有事,索性现在谈妥,不必等到明天。”
乾坤双剑本来只是借口,并没有特别事情,被他一逼,不能不托词掩饰,许羡心念转动,笑道:“并非什么大事,咱们兄弟想到明夜诱敌之时,穆兄尚无合手兵刃,所以物来请教,是准备一柄木剑呢?或是另需佩带防身兵刃?”
穆乘风一声“哦”,道:“难得你们俩个如此关切,依在下之见,有一柄木剑:已经足可防身了。”
许煊道:“既然如此,咱们就替穆兄特制一本木剑,以备应用。”
穆乘风道:“在下先谢了,你们俩个还有没有其他指教?”
许家兄弟连称“不敢”,急急告退,狼狈而去。
两人转过月洞门,才算松了一大口气,许煊埋怨道:“都是你慢吞吞不着急,现在好了吧,被那小于倒打一钉钯,不单落了贼名,明天还得替他准备木剑,这该有多冤!”
许羡反唇相讥道:“咱们说好是由我搜查,你负责把风,谁叫你不当心,被那小子闯进房门都不知道?”
许煊怒道:“你还怪我?若非你强要进他房里去搜查,会有这种窝囊事?现在你搜出什么了?查出什么了?”
许羡哼道:“怎么没有?那条纯金带子,便是可疑之物!”…
许煊道:“可疑个屁。人家有钱,便用黄金铸只尿壶,你管得着么。”
哥儿俩互相抱怨而去,穆乘风却听得暗笑不已。
次日清晨,穆乘风尚在拥被高卧,被了阵擂鼓似的打门声惊醒,只听宋莲翘清脆嗓音在高叫道:“懒虫,还不起来呀?”
穆乘风对这位娇纵任性的大姑娘,委实毫无办法,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匆匆穿爽,打开房门,含笑道:“宋姑娘,这么早”
宋莲翘脸一扬,问道:“你叫我什么?”
穆乘风一怔,忙道:“啊,是我忘了,阿翘,这么早就叫醒人,有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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