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嘛呢?!这么没眼力见吗?!”沈风将关久久沾满血的轻纱衣褪下,丢给了一旁的长工,“把这脏衣服给我丢了!我家水木不缺衣服穿!”
狂风体贴地拿着毛绒绒的披风过来把关久久娇小的身体包了起来,“沈老爷,天气冷,我们让小姐去屋子里暖暖吧,这手都凉了。”
“什么,手凉了?!”
沈风连忙握住关久久冰凉的小手,“嗯,果然是凉的。那走,去府里,你们,把丁乐弄下去,卫生弄清楚,空气里一丝血气都不要有!给丁乐最好的药,不许让他死了!”
“是!老爷!”
等沈风搂着关久久离开了匠造局,几个姑娘看都不看丁乐一眼就连忙跑向了自己的工作岗位,比起看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工作好。
长工看了眼已经没有人样的丁乐,摇摇头,叹了口气:“阿彪,阿良,我们来把丁乐弄进去吧。”
阿彪和阿良是和丁乐一个屋子的,见丁乐这样也于心不忍,听到长工叫唤,低着头就小跑上前,“长队,你看这,怎么弄啊…”
已经变得跟冰块一样的丁乐,随意的搬动,也许会造成二次损伤,谁都不敢动他。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双儿提着一桶温水走了过来,桶里放着一块干净的布。
长工和其他人惊讶地看着双儿,虽然他们认不清谁是谁,也很少和他们哥俩接触,但是这一暖心的举动还是让长工他们很感激:“谢谢双童,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长工拧了毛巾,轻轻地擦拭着丁乐的身体,直到他和地面分离开来,可这一翻身,长工又为难了。
丁乐被血染红的裤子,掉出了一块血肉,刚才关久久的最后一刀,断送了丁家的香火,长工眼睛一闭,冲阿彪阿良猛挥了几下手。
阿彪和阿良连忙把丁乐抬到了房里上药,长工用簸箕铲了一些沙子盖在血水上,将东西连同沙子,一起扫走,倒进了杂物篓里。
从头看到尾的老虞师傅,嘿嘿一笑,敲了敲烟斗,跳会八卦房,关上了窗。
房间里,阿彪和阿良拿着上好的金疮药,却无从下手.
“彪哥啊,你看这人还活的成不?都快剐成面条了…”
“难说啊,谁让他得罪了沉小姐呢?”
两个人勉强给丁乐上了药,将他包扎成了木乃伊。
另一边,关久久紧抿着嘴,立在窗前,沈风和狂风暴雨静静地呆在桌子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屋子里的火盆烧的噼啪作响,时不时地有火星子蹦出来,大家都习以为常,冬天不都是这样吗,稍微注意一下就好了。
良久,沈风的茶凉了又换上了热的,热的又凉了。
“诶,我想到了一个点子!”
关久久突然的叫声让三个大老爷们吓了一跳,正在认真啃着饼的暴雨一下子噎住了,沈风忍着笑把茶递到了暴雨面前,暴雨一顿牛饮,“啊…小姐你可吓死我了,差点没把我噎死!”
“谁让你吃那么多,走哪儿都不忘啃个饼。”
狂风轻笑着。
关久久关了窗户,环顾了一下房间,拍了拍手:“我突然想到了加什么了,我要让紫气东来成为冬天的狼眼最温暖的地方!”
“最温暖的地方?”
三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关久久走到狂风面前,拍拍黑色的狼头:“首先,你们两个把这身衣服换了,太明显了。”
沈风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不行啊,他们原先在宫里,老二认得他们的脸啊!”
“所以我没有让他们摘掉面具啊!”
关久久说着,意味深长地笑笑:“就把随风的狼头换掉,我看你匠造局的黑底银铠就很好看,换那个吧,就当是你派给我的贴身保镖。”
“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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