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勤练武功了。
消息一经传出,全观惊讶。
向来顽皮捣蛋、逍遥惫懒的小师叔竟然如此勤练武功?
那位拉屎都要坐着的清玄小师叔,竟然还闻鸡起舞,日落不休?
这么诡异的消息别说是众位门中弟子了,便是叶清玄的几位师兄也不敢相信。
大师兄清正道人先来的,看了清玄舞了一套剑法后,连说三个“好”字,转身就走,自己儿子都没多看一眼;
四师岳清兰姐,又来看了一遍,走得时候眉目带笑,自此以后,清玄的饮食比往日好上数倍,别的道士吃素,四师姐专门从外院送来吃食,鱼肉不断;
三师兄清松最后来的,看了清玄打了几遍剑法,默然不语,草草记录下剑法中的变化,回去就开始研究了,一连三日不见踪迹……
当师傅的如此,底下的三代弟子们就更不敢小视了。
每日清晨,众人都会时不时的能看到带着云明小师弟勤奋练功的小师叔,屁股后面也总会跟着盯梢的云萱。
似乎任何气氛都是能够传染的。
一年一度的门派大比在即,所有的同门弟子也都加入了修炼行列,青云观一时之间武学氛围极为浓厚。
眼见观内习武气氛热烈,大师兄和三师兄更是在每天早课咏经之后,设立了“早操”,共同演练武艺,并同早课、晚课一样,成了观内每天都要遵守的定制。
呼呼啦啦一大家子,算上火工道人一共六十几号,每天一大早便排着整整齐齐的队列,一同演武,先练由师祖灵虚真人改编的【养气培元功】,再练起叶清玄改进的【青云三十六剑】。
经此改变,青云观开始摆脱民间俗观的做派,一步步开始往正式的宗门大派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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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观外环绕,翠柳门前依依。
七月,入秋了,云州的天气依然不见凉爽。
又是一日清晨。
青云观的大门“吱吱呀呀”地被推了开来,两个睡眼稀松的小道童拖着扫把走出大门。一个身材结实高大,环眼粗眉,却诡异地一脸络腮胡子,只是面目看起来还有些青肿,同时身上还缠满了绷带;另一个比之前者,整整挨了两个脑袋,身材矮小,但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让人不自觉地产生好感,只是眼睛似乎有些毛病,看东西老是眯着眼睛,似乎不这样就看不清东西一样。
身形粗野,满脸胡子的正是马云勇,之前一役,让马大胡子浑身是伤,足足躺了两个月,这才稍稍好了几天,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利索,便迫不及待地出来活动活动,找点事干。
而另一个,则是林云聪,天生重度近视眼,遗传自他老爹,没事手老在眼前扇呼,去赶走那根本不存在蚊子,明显飞蚊症严重。
清晨的空气真是新鲜。
马云勇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腰腹之间一时还有些疼痛,不过已无大碍。
MD,在床上一躺将近两个月,混身的骨头都快生锈了。不过上次这一架打的,还真他娘的过瘾。
正在得意之时,背后咣的一下,身高马大的马云勇竟也被来人撞了一个趔趄,而撞到自己之人倒是向后来了个屁墩,自己捂着脑袋大呼疼痛。
回头看了眼来人,马云勇哭笑不得,没有好气地说道:“我说云聪啊,你这眼神算是好不了了,回头买个拐棍,免得哪天滚下山去把自己摔死。”
后面林云聪一边揉着脑袋,一边爬起身来,委委屈屈的说道:“对不住,对不住,马云勇师兄,小师叔说了,好好修习内功,我的眼睛是能够治好的……再说了,你好好地突然站住干嘛?害我摔了一跤。”
“皮痒痒是不?”马云勇挥了挥拳头,自以为气势豪雄,但想起林云聪根本看不清楚,无奈地叹了口气,“男子汉要有大志有大勇,你算是知道我不欺负弱小了……哼,先由得你神气,等你眼神好了,我再让你识得爷们拳头的厉害。”
知道马云勇外凶内善,嘴硬心软,林云聪小道士也不以为意,嘿嘿直笑,开始了扫地。
晨风阵阵,微有些薄凉。
马云勇抱着大扫帚斜靠在大门旁,说道:“唉,今年的师门大比怕是赶不上了,真是遗憾啊。”
“别闹了,你这身伤能现在下床就知足吧,还想跟人打架?拜托你别趁机偷懒好不好,快些帮我扫地。”林云聪一边埋怨,一边扫着地。
“哼,”马云勇对着低头干活的林云聪,手舞足蹈般地比划了一套组合拳。“你说二师伯他们这次能带回几个门人弟子呢?”
说到这里,林云聪也停了下来,一脸向往地说道:“不管带回来几个,我都再也不是观中辈分垫底的那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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