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门槛,潘府院内清晰的布局尽收眼底。
牧箫一直梦想着自己能在幽静深林之中建造一处这样的庄园。
晨起时,坐在玲珑精致的亭台中读书品茶;闲暇时,站在清幽秀丽的水廊上赏花喂鱼。
这样无忧无虑的生活,让人不禁神往。
来到后院,伙计叫牧箫和那些乐师一同待在客房内等候。
客房中放着不少喜糖点心等零食,古乐闲着没事就一直吃。
大约两个时辰过后,新郎才把新娘迎接回来。
听到府外响起迎亲的鞭炮声,府内一些仆人立马跑去门口。
“是不是新娘子来了?”
“要不咱们也去看看?”
“走。”
乐师待在屋内也觉得无趣,都忍不住跟着人群跑去看热闹。
“二哥。”
古乐剥好一块酥糖递给牧箫,他接过糖后对古乐说道:“走,我们也过去看看。
顺便沾沾喜气。”
新婚花轿停于潘府门前,新郎官下马站在轿前。媒婆站在轿门旁,慢慢掀起轿帘。新郎略弯腰背拱手延请新娘。
新娘慢慢起身从花轿里出来,媒婆伸手搀扶其下轿。
新郎新娘共同拿着一条牵红,媒婆扶着新娘带其随新郎一起慢慢步入府中。
跨火盆,入花堂进香,拜堂,送新娘进洞房。
一套简单却不失规矩的礼俗过后,终于迎来客人期待已久的晚宴。
晚宴设在潘府最宽敞的正院。
院中供普通客人入席的圆桌共摆放一百张,每张可供八人入座。
最靠院里还有六张专供贵客坐席的大圆桌。
挨着贵客座搭建着一个十来平米的木板台,此台是用来为宴席助兴的表演台。
舞娘准备好后便站到台上来为这些客人跳舞。
见舞娘起舞,牧箫立即在台下吹起墨箫为她伴奏。
一舞**,看舞娘跳舞,席间美食都变得索然无味。
“好。”
“再来一段。”
舞娘没理会那些起哄的人,她谢完礼转身就要走。
“哎?这是哪家姑娘,角不大脾气还不小。”
新郎官正在为那些贵客敬酒,见他们都意犹未尽便立即上前拦住舞娘说道:“姑娘舞姿动人,可否看在今天是小生大喜的日子,在为众人跳上一段?”
“说跳一支舞,就跳一支舞,”舞娘看着那新郎官不卑不亢地说道,“我不喜欢别人跟我讨价还价。”
“姑娘莫把话说绝,我可以加钱。”
“加钱…”舞娘看着那新郎官生气地说道,“你当我是什么人。
我来你婚宴跳舞已是给足了你脸面,别给脸不要脸。”
“嘿,”站在新郎官身旁的管家说道,“我家公子请你来是看得起你。
你还真把自己当成香饽饽了。
你可知道,在景荣镇有多少人连和我家公子说上一句的机会都没有。
公子叫你干什么你便干什么,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哎,”新郎官拦着管家笑嘻嘻说道,“对待柔弱女生不可如此无礼。”
“就是,”牧箫慢慢走上台来对那管家说道,“跟一个弱女子叫嚣,除了门外哈巴狗也就剩你了吧?”
“嘿…你骂谁是哈巴狗?”
“谁乱叫我骂谁啊。”
新郎官看着牧箫好奇地问道:“这位是?”
“潘公子,”管家一脸嫌弃地看着牧箫说道,“此人自称是这位姑娘的夫婿。”
“哦?原来姑娘已许配良人,真是可惜。”
“哼,”牧箫看着新郎官说道,“我娘子与我是绝配,有什么好可惜。”
“跟你这种浪子漂泊江湖,姑娘怕是没少受委屈。
不过两位既然已来参加潘某婚宴,那便是客。
待会儿还请两位席间入座,与潘某共享今夜良辰美景。”
“少爷,”潘华意话刚说完,一个年轻小伙就行色匆匆地跑来对他说道,“刚刚有人看见后院进了贼。”
“可看清了?”
“嗯。”
“福管家,”潘华意转身跟那个老男人说道,“你先随他去后院看看,有什么情况立马过来汇报。”
“是。”
“两位,”潘华意笑着对牧箫和舞娘说道,“请入座吧。”
“公子不必麻烦,”舞娘看着潘华意说道,“我拿回属于我的奖品就走。”
“这么急?姑娘放心,我从不失信于人。”
“并非不信任公子,只是……”
见舞娘支支吾吾说不出推辞理由,潘华意立即对她说道:“只是吃顿便饭,更何况你夫婿也在,姑娘还怕什么。”
“娘……”古乐见状连忙跑过来抱着舞娘胳膊,还装作一脸无辜地看着潘华意。
刚刚见牧箫和舞娘举止并不亲密,潘华意还怀疑他们并非真的夫妻。
直到看到古乐,他才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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