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稚莺气笑不得,连连摇头道:“大哥想什么呢,我是说那人渣接掌崆峒派以后,又发生什么事情。”
皇甫鹰扬立刻噎住,讪讪的挠了挠头,这才往下念道:
“余从无垢之言,访昆仑、终南、华山、峨眉、青城、九华、点苍、罗浮、衡山、武当、少林、嵩山、王屋、恒山、五台、泰山等诸派,互以印证,炼余八极,及而立之年,终八极化一,演至于无。”
“余既大成,往来无咎,凡半载之期,败少林弘相、武当晟光、昆仑殷子虚、丐帮墨黔黎,至于庸凡诸子,皆不值一哂。”
“辛酉年九月驾拔仙顶,会天下群雄,凡大小三百六十战,无敢撄余锋者。”
“搏涯之剑,果如其谶,高处不胜寒。余以而立之年封禅天下,实乃前无古人。”
“然无垢之能,余犹忌之,是年冬辞尊位,以备冰城之决。”
“生死无挂,名利皆虚,唯此一决,但可重逢,足矣。”
这一段大半是武林中人耳熟能详的故事,只不过一代武王加冕之刻忽然失踪,具体原因却是鲜为人知了。
皇甫鹰扬和邢稚莺也不免各自唏嘘,正待继续往下面看去,耳边却忽然听到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两人齐齐一怔,对视之际顿生警惕之色,皇甫鹰扬侧耳细听,径以一线传音道:“只是一人,轻功极高,盛怒而来。”
邢稚莺不敢出声,听罢却难以苟同,于是在皇甫鹰扬掌中写道:“步重,怎高?”
皇甫鹰扬冷笑道:“刻意为之而已,万万不可放松,此人的能为恐怕不在天狼尊之下。”
邢稚莺正自一惊,便觉前面人影倏至,紧接着一个温暖和煦的声音微带讶然的道:“咦?前面站的是什么人?”
邢稚莺耳听此问,着实不敢相信这是盛怒而来的架势,一时之间只落得讷讷无语。
皇甫鹰扬剑眉一轩,上前沉声道:“相逢便是有缘,阁下何不自报家门?”
来人微微一顿,欠身为礼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吴名主,江湖过客而已,未知高名上姓?”
邢稚莺见吴主彬彬有礼,倒不好意思再充哑巴,便捉紧衣襟和声道:“原来是吴兄,小女子邢稚莺。”
眼看皇甫鹰扬兀自冷笑,并无答话之意,邢稚莺只能又咳声道:“不知吴兄此来究竟有何目的,可否让小女子知晓?倘若志同道合,小女子一定不吝襄助。”
吴主点点头道:“多谢邢姑娘美意,在下有一位故人睽违已久,近日才觅得他的踪迹。然而一路追来此地,却赫见其陈尸于外间,不知姑娘能否赐告因由?”
邢稚莺听罢心里咯噔一下,满怀踟蹰间做声不得,皇甫鹰扬则意味深长的道:“哦?不知阁下那位故人到底是怎样装束,又该如何称呼?”
吴主微一苦笑,幽暗之中只听戚然一叹道:“对了,在下这位故人乃是黄山派门下,且为狄大宗师独子,其人复姓皇甫,双名唤作鹰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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