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尊扬打个哈哈道:“庄兄此言甚得,我若懂得怜香惜玉,必定会惹来一身情债,与其到时烦恼,还不如早些觉悟。或者庄兄自认怜香惜玉,也可以殷勤前往接应,我在此乐见其成。”
庄立钊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低咳一声道:“嫌弃某家碍了你们师兄妹相认便直说,用不着如此拐弯抹角、旁敲侧击。那某家先行一步接应笙儿,记得留心你师妹的暗器。”
他说罢便转身匆匆而去,看来难脱“怜香惜玉”的嫌疑。小雷这才松了口气,盯着范尊扬道:“你直说吧,怎样才肯答应不为难小蛾子?”
范尊扬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道:“看来师妹倒很懂得怜香惜玉啊。”
小雷暗自发窘,鼻中轻哼道:“你们跟慕容卓狗咬狗我管不着,可小蛾子是我朋友,你若是不卖这个面子,可别想我真心待你。”
范尊扬呵的一笑,不温不火的道:“师妹既然看得如此透彻,那在长安城中为何阻挠为兄布计?可知只因你从中作梗,为兄非但计策未成,反而还提前对上了云顶蜃楼?”
小雷察言观色,却是微微一哂道:“四大公子对四大公子才有意思,反正方大萝卜跟慕容卓好得要穿一条裤子,你们早晚得斗个你死我活,越难对付不越显你的本事么?”
范尊扬神色稍敛,语声清冷的道:“不知师妹这话只是玩笑,还是故意挑衅?”
小雷被范尊扬那深凝的目光一注,不由得气息猛滞,话到嘴边生生刹住,转而嗫嚅着道:“有区别么?”
范尊扬面沉似水,缓缓的道:“你说呢?”
和煦春风蓦地化作冰冷寒霜,小雷只觉似乎有两道利锥摧入心房,慌乱之下更生出几分莫名惊恐,片刻方涩声道:“我……只是玩笑而已。”
范尊扬沉肃依旧,紧跟着道:“若是抛开玩笑,师妹有何话说?”
小雷喉间发苦,低头闷声道:“下不为例,行了么?”
范尊扬这才面色稍霁,盯着小雷道:“师妹虽然是女流,却也该知一诺千金。”
“为兄此次因私废公,不惜悖忤上峰,希望师妹铭记在心,今后切莫让我为难。”
小雷平白给范尊扬卖了个大人情,虽然明知这家伙多半言过其实,眼下却不能不对他“感恩戴德”,只好躬身施礼道:“多谢师兄开恩,小妹铭感五内。”
范尊扬自然听得出小雷言不由衷,当下却并不揭破,只是咳声道:“师妹既然有心相谢,便再答应为兄一个要求如何?”
小雷骑虎难下,无奈点点头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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