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老人家岂会消遣你?”
“多谢爷爷成全,这次我一定全力以赴,非拿到那柄剑不可!”
“好,记住这种义无反顾的感觉。日后我还要把治剑馆交给你,天山派也要靠你去复兴,倘若你没有这份胆量和气概,将来我死也不能瞑目。”
“爷爷说什么呢,我……我一定尽力,绝不让您失望。”
“稍后登塔之时,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装聋作哑、不闻不问。另外在拿到云龙剑之前,千万别向下看,听懂了吗?”
“爷爷别小看我,我可不是胆小鬼,但您说的我都记下了,稍后遵照去做便是。”
“嗯,那便去吧,证明给爷爷看,不需要我的护持,你也能独当一面,在云端天际傲视群雄,让本派重现昔日荣光。”
言犹在耳,振奋满心,邢稚莺更无丝毫迟疑,点足飞身连续纵跃,堪堪超过清云。
清云见状心下猛沉,直似一瓢冷水浇头,自知此番夺魁希望渺茫,他索性不再强求争先,而是立足稳健,更加放缓攀爬速度,只求能够登临塔顶。
这时慕云和龙正阳即将追上庞子健,两人牢记先前段芳琼的提醒,攀援之时留力三分,果然觉察数根梁架有所松动,倘若真是全力抓取,难免有断裂之危,可见庞子健多半是做了手脚,用心何其险恶。
慕云和庞子健素有不睦,这下火上浇油,心中更觉气愤,眼见他近在咫尺,忍不住出言呵斥道:“探花郎真是好狠的心啊,竟想趁机害我性命!”
庞子健暗叫可惜,面上却丝毫不露,兀自理直气壮的道:“慕少侠这话是从何说起,庞某与你并无交集,又如何能害你性命?”
慕云还待争辩,却听龙正阳疾声道:“不必与他多言,尽快登塔为要!”
慕云心忖的确如此,眼见龙正阳用力一跃,自己也不甘落后,纵起九天云龙之威,电闪风飘般疾冲而上。
庞子健落得敬陪末座,倒也并不如何沮丧,只盼邢稚莺一举夺魁,不让慕云和龙正阳出了风头。
转念间腾身一跃,庞子健刚刚抓到梁架,却忽听嘎吱一声断响,身体也猛的向下一坠。
庞子健脸色骤变,全没料到钢梁竟会断裂,想要害人不曾如愿,反倒自己遭遇意外,这才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万幸庞子健修为不弱,千钧一发之际牢牢抓住钢梁,同时拧腰缩肩奋力一挣,总算重新贴紧塔身,免去一场坠塔之厄。
庞子健镇定心神,暗叫一声好险,蓦地脑海中灵光一现,满心侥幸登时化作愤恨。
原来龙正阳方才纵跃之时,暗中运出十成雷霆震劲,震松了庞子健头顶的钢梁。但是他留有余地,只针对钢梁一端发劲,若是两端同时震松,庞子健绝难轻易脱险。
发觉被龙正阳摆了一道,庞子健这口气怎能咽的下,他可不想是自己有错在先,反而将怨气都撒在别人身上,咬牙切齿间狠呸一声,随即手脚并用,全力向上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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