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老夫妇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陶氏紧张问道:“小叔都死了十几年了,怎么还有人提到他?跟宫里的人能有什么关系?”
白氏老夫妇的脸色更苍白了,什么也没说,但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将陶氏打发走,待屋里只剩下白以诚和白夫人,白以诚说:“这是要出大事啊……”
白夫人悔恨道:“看来当年彦儿和贵妃的事,卫闵氏还是知道的,我就说当初不该顾忌什么姻亲,宁可错杀也不要放过才行。”
白以诚忧心道:“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若彦儿的事真的按不住了,咱们家可就完了!”
白老夫人狠心道:“当然要按住!只要卫闵氏一死,左贵妃绝不会自己开口说那件事,脏水就泼不到咱们家头上来。”
白以诚有些紧张的说:“你是说……”
白老夫人闭眼到:“为了全家老小的命,你还不敢吗?”
“不是不敢,是太难了!”白以诚道:“万一留下破绽,咱们家可万劫不复了!”
白老夫人严肃说道:“如今卫闵氏被京军卫看守着,咱们宫里的人都不便动手,此事只有渊儿能办,去把他喊来吧。”
在关键事情上,白以诚反倒有些犹豫:“他还年轻,经不起这么大的事。”
白老夫人喝道:“以后白家要靠他撑起门面,此事他得知道,也必须由他来办!”
白渊回在给同僚拜了年之后,原打算去顾南野和宋夕元那边走一趟。
顾南野虽然在宫中当值,但宋夕元想必是闲着的。
但他刚走到天音阁门口,家里的小厮就找了来,说有要事唤他速速回去。
家中最近的大事只有两件,一个是跟太玄公主有关,一个是跟卫家有关,不论哪件,他都不敢掉以轻心,便匆匆赶了回去。
祖父的主院中,管家勤伯亲自把着门,院里一个服侍的都没有,气氛之严肃,决然不像是新年头一天。
白渊回莫名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走进主屋,屋内烟气缭绕,祖父的烟袋烧的正浓。
他给祖父、祖母问安,就见祖父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说:“坐下,仔细听着。”
白渊回很不安,坐下之后,说话声音也不自觉的低下来:“祖父、祖母,出什么大事了?”
开口的是白老夫人:“你可还记得你的小叔叔?”
白渊回其实并不太记得,小叔叔白彦在他非常年幼的时候就死了,后来家里也几乎没有人提起。
“孙儿只知道小叔叔是在保护懿文贵妃娘娘的时候,死于战乱,其他就不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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