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得知贬斥消息的二皇子彻底慌了,他带病出宫,跑到段府找到闲赋在家的段沛。
段沛见他如丢了三魂七魄一般,请他进书房,悉心安慰道:“殿下不要慌张,后宫沉沉浮浮,本就是常事,这个时候,您更要镇定,只要您立得住,娘娘才会平安无事。”
李佑斐连连摇头,说:“不一样,这次不一样!”
段沛不是很理解二皇子为何如此慌张。
在他看来,左贵妃杀懿文贵妃、毒害太玄公主、灭口证人,又诬陷太玄公主不是亲生,这桩桩件件虽然没被皇上拿到实证,但皇上心里肯定已有计较,只将她贬为婕妤,已是极大的隐忍和照顾。
“殿下,这世上难免有些见不得光的事,若捂得住,便太平无事,若一朝被人揭开,则要敢承担后果。当初娘娘为了在后宫立足,选择了对懿文娘娘下手,娘娘就已料到可能会有今日。但后宫事后宫了,皇上不会因为娘娘犯下的事,影响您的前程的。”
李佑斐慌张道:“怎么不会影响我?我连自己是不是皇子都不知道!”
段沛震惊了,喝道:“殿下,不可胡言乱语!”
“你们到现在还想瞒着我!我什么都知道了!那罪妇现在被顾侯抓了,皇上肯定也知道了,父皇很快就要处置我了,我不能就这么等死!”
段沛伸手按住李佑斐的肩膀,问道:“殿下,您冷静下来!您同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皇子年前曾擅自调用段家在亲军卫中的人去刺杀太玄公主和罪妇卫闵氏。
这两人的性命,左贵妃早有交代,迟早是要取的,段沛虽然觉得有二皇子的令有些仓促,但他在宫外联系不上被禁足的左贵妃,便只能信二皇子,依令派人去刺杀。
但岂料那两人身边都有暗卫,齐齐失手。
如今回想起来,倒像是二皇子落入别人的圈套了。
“那罪妇、那罪妇找到我,说我不是龙嗣,而是母妃在金陵跟别人有私情所生的孽种!”二皇子崩溃的说道。
段沛睁大眼睛,一拳揍在桌上,喝道:“胡说八道!”
左贵妃与白彦之事,段家的确不知道,连左家也是不知情的。
段、左二家不止左贵妃一个女儿,若知道了此事,必然会将当时的左嫔当做废子,选其他女儿再送进宫中培养。
段沛很快冷静下来,说:“那个疯妇为了活命,什么话都敢说,她想替死去的卫大人报仇也不是不可能。这么荒谬的话,你怎么能信?你是娘娘在京城怀胎生下的,自始至终都由我们信得过的太医照料,绝不会有错!”
“可、可父皇肯定信了,父皇不让我进祠堂,还罚我在雪地里站着,朝廷开衙后,他也免了我去学政务的功课……他肯定是信了!”
“好了殿下,这件事老臣已经知道了,您安心回宫,那个疯妇和谣言,就交由老臣来处理。”
二皇子还发着烧,如此强撑着跑出来一趟,听到有人会帮他处理,他立刻就松懈了下来,哭着说道:“舅公,我好怕……”
段沛拍拍他的肩膀,说:“殿下,想要成为最强王者,就要经历各种匪夷所思的磨难,以前有娘娘给您遮风挡雨,以后,总有一天需要你成长起来独自面对。但您放心,不管何时,段家和左家,都是您背后的支柱,我们竭尽全族之力,也会支持您!安心回宫,安心养病,然后如常的给皇上请安,一切都会好的。”
送走二皇子后,段沛再也克制不住,一掌拍碎了厅里的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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