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南野为自己的理想一点一点努力,曲慕歌也觉得开心。
“终于有人能够帮你分忧解难了,真好。”
顾南野半躺着看着她,说:“我得快一些,多找一些这样的人,不能让我的姑娘等急了。”
曲慕歌拿眼神瞥他,道:“谁急了?我反正没到及笄之年,也不知道谁早就过了及冠定亲的年纪了。”
顾南野笑道:“是,是我急了。”
近来,他在宫里和皇上一起的时间多,后宫的事难免传到他耳中。
自太后说要给三公主择驸马,便有命妇进宫探口风。
太后原本是为拉拢顾南野松的口,如今皇上又不应允,太后便把那些探口风的人都推到雍帝那里,说雍帝格外心疼这位失而复得的公主,到底行不行,还得皇上点头。
所以每天议事结束后,总有些位高权重的大臣、阁老,若无其事的说自己族中的什么儿子、侄子、孙子正值婚龄,又是如何的一表人才,拐弯抹角的希望皇上能听懂他们的意思,看孩子一眼。
雍帝装糊涂多年,在此事上装糊涂更是轻松自如,只是把旁听的顾南野快憋出内伤了。
不说旁的事,就说今天午休时,新晋的田阁老和向阁老等人在文华殿说起进来京城的新气象,说学子们踊跃的论道激辩、上书言事,其中以每月一期的无涯大讲堂最盛。
田阁老直接夸赞道:“讲堂虽是白家办的,但是三公主的建议。她自民间来,最懂民间疾苦,也知民间人才众多,借此帮皇上广开言路,真是见识深远啊。我孙儿良杰就曾与三公主在大讲堂上论事,公主所言新颖而有理,让良杰颇为折服。”
向阁老笑着符合:“你如此中意三公主,可要早些求皇上恩赐了。”
田、向二人朝政共事多年,对彼此家中的情况十分熟悉,田阁老故意说起自己的长孙和三公主,肯定是起了这个意向。
田阁老笑道:“三公主秀外慧中、见识不凡,这般的好孩子,皇上想多留几年,良杰也还小,再等等看吧。”
顾南野虽不是阁老,但因皇上特旨,他近来都会旁听内阁议事,此间休息时,自然也在。
他听完众人说的这些,心中自然是极为不爽的。
现在回想到那些人精,顾南野不由得问曲慕歌:“无涯大讲堂还继续办吗?”
曲慕歌点头道:“办呀,办的还挺好的,以前每月一堂,但因为上月人格外多,都快把书院挤烂了,现在改为每半月一堂了。”
顾南野略微沉下脸问:“你经常去?”
曲慕歌点头道:“因为是我建议举办的,所以只要我有时间,我尽量都去支持的。”
“你是不是还经常当堂与人辩论?”
曲慕歌忐忑的点了点头,问:“我是不是有什么话说的不妥,传你耳中啦?”
一般的文学或社会话题,她是不发言的,只是偶尔讨论到跟顾南野有关的治军和法度问题,她才会有偏向性的引导一下。
顾南野有些气闷,但曲慕歌没做任何错事,他也说不得什么。
仿佛是为了强调主权,顾南野把她往怀里带了一带,拥着她问道:“你同我讲讲,讲堂上都讲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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