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考还是惊到了傅大夫。要知道当初这些东西他可以背足足三个月才能记住这么多,仅仅七天陆青予竟然记差不多,是个好苗子。面上却是看不出惊喜,反而批评道:“猪苓是长得没三七好看还是怎样?哼,三七倒是背得一字不差,猪苓背得乱七八糟张冠李戴,这叫惰性。”
吐吐舌头:“徒儿知道错了。”谁叫三七名字比猪苓好听呢,背的时候就容易记一些。
傅大夫让她回去再巩固,倒不急着又给新书看,欲速则不达,背的内容需要时间消化。陆青予跟着辨认处理前和处理后的药材,这些都在空间里融会贯通过,学起来倒是不难,只是不敢完全显露全都知道,也得藏拙。
晚上进空间后除了修炼陆青予开始接触炼丹,这东西比她想象中的难,又是法诀又是灵火,练坏十炉后才终于成功,还是最低阶的回春丸。炼丹不仅需要灵气精确无误的掌控还有法诀的品级,所用火的品阶。陆青予还没有修炼出本命火,起初是用空间里的火符咒炼丹,后来在空间的一火脉处寻了个极佳的位置借火炼丹。
修为低只能练得出低阶丹药,更高阶的成功率感人。倒是炼丹成功后陆青予对于灵气的掌控力提高不止一两倍,现在她已经开始修炼《冰焰深渊》。
师徒俩正对着根鲜草药研究,院子里突然想起个娇俏的声音:“青青,在吗?”
白眼一翻,心说怎么又是她。忍着不耐烦出去:“干嘛?”
“奶买了米糕,我想着你学医辛苦,所以就给你带来了,快过来吃吧。”说着把包着两块米糕的纸包塞给陆青予。
米糕凉的都要发硬了,陆青予没吃。谁敢吃啊,她怕那老太婆下毒。也不知道这个小姑姑是什么个意思,上次见面还不屑于理自己的样子站后面搬弄是非,这几天突然就一副姑侄情深的样子,没事就跑来找她,一坐就是大半天。
把东西塞出去后陆莺进了屋,见到傅大夫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子俯了俯身:“傅大夫,陆莺来找侄女玩,不耽误您吧?”
“我说耽误你会不来?”没好气地扔下一句,像是没看见她委屈的表情似的,凶巴巴地让陆青予继续过来刚才的内容。这叫陆莺的小姑娘心眼儿也太多,他要是看不出这姑娘借口看青丫头是假,偷师学艺是真,偏偏自家徒儿懵懵懂懂丝毫不知的样子。
“傅大夫,我...”陆莺退开两步,但是没走远,“我不打扰你们,就在一边等青青学完。”
“我又没让你等。”陆青予白了她一眼,面露不耐烦,是白痴都看出师父不喜欢陆莺了,不愧是遗传脸皮厚,被师父这么毒舌地怼竟然还能坐得住的。
傅大夫却是拿过陆青予怀里的米糕随手扔一堆废草里:“没出息,一点吃的都能把你买了。还不快把院里的蒲公英搬进来。”
“我没想吃那东西。”委屈巴巴地抡着小短腿出去端簸箕。
陆莺脸色僵硬片刻,随即马上起身:“我来帮忙吧。”
“不用了!这里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能不能别烦我。”陆青予对她说话可一点都不客气,别说朋友,他们连陌生人都算不上,算是在仇人范畴里。又不是真的三岁小孩子,怎么看不出她包藏祸心,瞧着,陆莺终于是要忍不住了,这后牙槽的声音陆青予都听见了。
毕竟才10岁,忍耐性还是差了几个段位。闻言脸色很难看,被一向瞧不起的贱丫头轻视,还能比这更气人的?都好吃好喝地示好了,她是不怕被奶知道了惹奶不快?
快步将陆青予拦在院子里,低声威胁:“陆青予,别不识好歹!”
不耐烦地抬头看着她:“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别拐弯抹角的,我可没时间理你。”
死死拽着簸箕的一角,不让她走一步:“跟傅大夫推荐我学医,我比你聪明,学东西不比你差,傅大夫一定会教我。”
白痴一样地看她,这人脑子怎么长的?自己想学跟师父说不就是了,虽然明眼人一看师父就不喜欢她怎么可能收:“好好好,你聪明绝顶。堵我干什么,自己去跟师父说啊,我帮不了你。”
“小贱人!”抬起手就是一巴掌下去,手指上长长的指甲就要刮到陆青予的脸上。陆青予一个侧身躲开了,怒目而视,“卧槽,你有病吧!”
“闭嘴!敢反抗试试?”瞪着眼凶狠地威胁。
两个人就一个簸箕拖来拖去,陆青予没想到陆莺力气这么大,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还以为她真多文弱呢,矫情的村姑!
“磨蹭什么!蒲公英还能把你带飞了不成?”傅大夫从屋里一步跨出来没好气地说道。
陆莺吓了一跳,慌忙松手,陆青予眼疾手快地顺着簸箕一推,站在台子边缘的陆莺一声尖叫就被推了下去,摔得不轻。
“陆青予!”
“还不快给我搬进来。”傅大夫沉着脸对陆青予道。
一秒恢复乖巧端着簸箕进屋了,殊不知刚才的小动作都被师父看得清清楚楚。傅大夫抬眸就看到从地上爬起来的陆莺盯着自家徒儿怨毒的眼神,不由皱眉:“以后别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们陆王氏家的人。”好在不是自家徒儿吃亏,没想到徒儿蔫着坏呢,倒是不错,不至于这个做师父的总是担心她上当受骗。
陆莺脸都气红了,却也是真的不敢再来自取其辱。那阵儿陆王氏那边传出些傅大夫庸医的谣言,村里人谁不知道陆王氏在傅大夫那儿吃过亏,便都没大信。这些谣言没传多久就自动消失,对傅大夫而言不痛不痒的,并没有理会。
不得不夸赞一下陆扬村的吃瓜群众还算是理智的,毕竟几个村就一个大夫,要真的惹怒了以后就真的只能跑镇上去看病,可镇上的医馆贵着呢。
陆青予是听到过几嗓子谣言,并不知道是谁传出的,还生气地冲那些嚼舌根的妇人说:“谣言止于智者,我师父才不是庸医。”还气呼呼地回去跟师父都说了。
陆青予不清楚真相,活了几十年的傅大夫门儿清着呢,村里的妇人报复人的手段无非就是这些,但他没明着对自家徒儿解释这些不入流的阴损事,而是让她以后少接触陆莺:“报复心太重不宜深交。”
“啊?师父的意思是谣言是我小姑姑传的啊?”
噎了口气,不轻不重地敲她脑袋瓜子:“有那个闲心思多花在学习上,穴位图认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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