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这才抓住陆春月断断续续地,将事情大概说明白了,然后痛苦道:“那陆青予就是个讨命的小鬼,春月,当初你确认陆青予真的死了?”
咬着唇摇头:“女儿当时太过惊慌,并没有去确认。不过...确实从那之后陆青予就性情大变。”
眼前一亮,隐隐有癫狂之色:“我就说吧她一定是小鬼!是鬼!”
“什么鬼不鬼的,少故弄玄虚!”陆谦觉得晦气,呵止疑神疑鬼的妻子,一筹莫展道,“钱没借到,我看你怎么办!这点事都做不好,平日我找二弟,他都是二话不说就拿钱。这次肯定是你脑子不清楚惹了他不快。我说你没事惹陆青予做什么,明知道二弟对那野种爱惜得很。”
“不是...我...”泪如雨下,她说了好多次是陆青予挑衅,可无人相信。
陆春月握着她的手给了个安抚的眼神,然后犹犹豫豫道:“其实...陶公子邀请我到乌县城游玩。”
心漏了一拍,身体往前倾,忙问:“可是陶知县的公子。”
含羞带怯地点点头。
“好啊!春月,不亏是爹的好女儿,哈哈!”陆谦又燃起希望,他看得出来那知县公子对春月非常关心,只是由于身份悬殊当初才不敢在知县面前提,“只要绑牢了这个陶公子还愁什么秋阳的仕途,到时候我们全家都要跟着沾光。春月,你可千万要矜持,那些大家公子心思最捉摸不透,不过,该用手段还是要用,只要生米做成熟饭不怕他不负责。”
听到父亲的话,陆春月露出厌恶又期待的神色。
当天,夫妻俩就商量着送陆春月上乌县的事情,还狠心花银子给她置办不少新衣裙和昂贵首饰。
那些首饰陆春月如何挑选都不满意,脑子里都是陆青予上镇子时戴的珠花,一看便知价格不菲。镇子里的这些金器银器比起来都黯淡无光。最后千挑万选地看中一支玉簪子陆谦还买不起,赌气之下便就随便选了个珠花。
陆春月回家后展转无眠,想的都是陆青予头上的首饰。她跟陆青予的关系...这点自知之明陆春月还是有的,陆青予不给她使绊子就不错了更别说送簪子。想让二哥去抢回来,可如今二哥见了陆青予跟见了鬼似的。
鬼...
猛然坐起。
陆青予确实经过那次事情之后就性情大变,会不会真跟娘的说一样,是鬼?
不对不对,虽没见过鬼,可鬼一定不会像陆青予那样,能在大太阳下活动。都说鬼是最见不得光。
要不找个时间寻个道士或者大师问问。
陆春月有预感,她跟陆青予之间一定要死一个。自从几年前将人推下坡之后,这股预感就没有散过。
每次被她看着的时候那股怪异的感觉尤为明显,就好像,自己如何算计掩饰都无所遁形。
总让人羞恼不安,十分不爽。
陆春月不喜欢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抓住被子的纤手猛然用力,骨节突起。
这样的人,必须消失。
有凉茶事件后杨文秀猪队友,陆青予这次长了个心眼,晚上吃饭的时候当着陆彬提上午的事情。晚饭这个习惯还是华年来做客之后家里留下的,以前是没条件,饿着肚子睡觉,如今家里富裕了这早中晚三餐就没落下。
“要是大房再来借钱娘千万别给,他们早上还骂我妖怪呢,说不定借到钱转头就请道士来捣乱。要是被村里的人看见了肯定人云亦云跟着说。”
“我还巴不得道士来收了你皮实的小鬼。”
“娘~”软软糯糯地埋怨,人家很娇弱的好不好。
玩笑是这么开,涉及到女儿的事情杨文秀还是保持警惕。要是传出去都说青丫头是小鬼,名声不得毁了,说不定还会因此丢了性命。想着猛地放下碗筷:“这大房是怎么回事?大家本来住不在一起谁也犯不着谁,看见我们家日子好了就看不过眼不找些麻烦不顺心?”
娘竟然醒悟了!陆青予就跟‘吾家有女初长成’似的,感慨万千:“大伯不是一直都喜欢找我们家麻烦吗,以前奶还好的时候就撺掇奶来,现在奶不行了,他们就自己来。也就娘相信他们是好人。”
“死丫头乱说什么,那以前不一样。”杨文秀嘴上这么说着,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好些次都是大房回家一趟,老宅那位就闹过来了。这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由瞪向正吃饭的陆彬。
“.......”一口饭差点没咽下去,老实巴交的汉子夹块肥肉到她碗里,“吃饭吃饭,都过去了提这些不开心的做什么。”
陆青予不喜欢吃肥肉,遇到肥瘦相间的夫妻俩和陆行之都是先用筷子把瘦的分出来留着,他们自己吃肥肉。
现在又多了陆溪和陆和两兄妹争瘦的,陆青予摆出姐姐的样子谦让,反正还有空间里的东西加餐呢。
陆溪陆河从娘胎里开始就是各种灵植灵水灵肉滋养,如今三岁的模样白白胖胖的跟个福娃娃似的,别提多讨喜了。两个小包子最是粘人,屁颠屁颠地跟着陆青予满村子跑,有薰儿帮着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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