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有蔓本是不许的,丫鬟还是得了霍宛仙的令才带路。
人走后秦有蔓气得直绞帕子,埋怨霍宛仙胳膊肘往外拐:“我们几年的轻易还比不上一个刚认识的丫头,竟然帮着她如此落我面子。”
“蔓儿,方才你确实不该那么说,我自然是向着你的...”
“我看你就是看上那穷小子了,如今就如此偏颇,我且看看霍爷爷是否会允许你们。”这是气得口无遮拦。
霍宛仙一愣,像是看陌生人一般看着这个平时温婉娴静的友人:“怎可凭白诬陷?我与他们也就见过两面,哪里有什么关系。好,不若此刻你便回府,几年的情谊罢了,被你这句话折得也差不多了。”
秦有蔓这才知道触了她逆鳞了。多年相交如何不知霍宛仙的脾性?大多时候确实大方迁就,温和有礼,可一旦触了逆鳞,那是天来了便说不通,犟得很。
“姐姐,可别生我气了,方才我也是被气着了。日后必不再乱说。”
这一示弱霍宛仙才散了大半脾气,两姐妹又恢复成好说好聊的模样。霍宛仙哪里就真的要赶走她了,姐妹相称好几年的交情,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但是陆青予那里又不能不理,便打发丫鬟去告知爷爷,将大概事情说一遍,到时候由爷爷出面送些歉礼。
那丫鬟刚走出买多久便被秦有蔓拦下,扬着下巴命令道:“就说是那丫头桀骜不驯辱骂于我,这才起了争执。知道了吗?”
“奴婢明白了。”
那丫鬟满口答应,扭头到霍老先生那儿回禀,便将自家小姐交代的事情和秦有蔓要她说的话清清楚楚一字不漏的全说了。
霍府的丫鬟,哪里是秦家的人能驱使的。
霍老先生屏退下人,眸色闪了闪,又命下人入库房取东西,这才继续指点陆行之学问和棋艺。
丫鬟带着陆青予回前院,迎面遇上了一对年轻夫妇。那位丈夫温文儒雅,挽着妻子的手上拱桥呵护有加。
拱桥下双方就偶遇了。
这反差萌!陆青予忍不住惊了。正常反差萌都是男的高大强壮,女的娇小玲珑。可这对夫妻却反了,也不是说这霍大少爷就是武大郎,身高也有一米七六左右,骨骼小,身形清瘦,样貌俊美。
而妻子完全不是现在的审美,身高竟然直逼一米九,虽然穿着娟秀的绸缎,可仍旧显得过于高壮,长相也甚是一般。
不是陆青予有偏见,按照惯性思维讲,这两人是不大可能凑一块儿。可霍大少爷对这位夫人眼神中流露的情义却不假。
府里的下人似乎司空见惯,并没有异样。
霍廷仙注意到陆青予,问丫鬟:“这位可是爷爷的客人?”
“回大少爷,是,她是陆小公子的妹妹。”
“您好。”陆青予学不会小女子长小女子短的,这招呼打得有些傻。
他身边的那位夫人亲切地打量她:“果然漂亮动人,噫?我记着行之的模样,怎么你们两兄妹不大一样。”
霍廷仙赶忙道:“夫人的意思是哥哥沉稳老成,妹妹可爱有灵,性格大不同。”
霍夫人疑惑地看着他,心知可能又说错话了,附和两声便不敢再开口。
直到两夫妻离去,这位霍夫人都突然矜持得没说几句话。
一个温文儒雅心思细腻,一个笨拙可爱心地善良,好萌的一对。
经过霍夫人时陆青予眉头一皱,忍不住回头多看一眼:“奇怪。”
“姑娘在说什么?”丫鬟面上不大高兴。
“哦,没什么,感觉你们大夫人好萌啊。”特别是说错话后那种无辜疑惑的模样,衬上有些高壮的身体,反差萌十足。
“萌是何意?”
差点忘了萌的含义还是来自日语,解释道:“就是小草发芽那样,特别可爱特别有元气...生气。”元气在这里是医学用语了,哎,代沟真愁人。
原来不是在嘲讽夫人,丫鬟松了口气,对着陆青予的笑容真诚几分。
陆青予奇怪的其实是另一件事,那便是这位霍夫人身上的香味。闺阁女子善用香,尤其是熏香,有些讲究的人家还会专门调配一种特殊的香,所以这些香味仔细闻是有细微差异的。
霍夫人身上的熏香,陆青予曾经闻过,那便是那日在城门口遇到的女扮男装的柳时元。柳时元的衣服上是和这一模一样的味道,只是要淡很多。
越想越不对味。柳时元当时是逃亡,按理说不可能找得到能符合他身形的女装,更何况还是那么华贵的。如此细想之下,竟然发现柳时元所穿女装的花纹竟然和霍夫人的很相似!
想霍府这种大户人家都有自己的绣娘,所以衣服风格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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