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黄妈妈跪在地上:“请小姐重罚,是我没看住三小姐和四小姐。”
陆溪的面容被打理过,没有血迹,但是很多可怖的伤口,头皮也扯掉一块。摸着陆溪毫无生气的小脸,面色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洛渺渺做的?”
“是洛州府千金。”
那就,陪葬吧。
陆玲看到陆青予才能床角跑出来,可劲地哭,是真的被吓坏了:“姐姐,可以让我和溪儿姐姐交换吗?这样娘就不会生气了。”
“娘说什么了?”
“夫人说的是气话,应该不是故意的,”薰儿在旁边说,“夫人说死的为什么不是四小姐。”
恶语伤人六月寒。
毕竟不是亲生的,陆青予能明白杨文秀是失口之言,可这对于一个孩子来说确实是极深的伤害。笑着揉揉陆玲的脑袋:“小铃铛和溪儿一样重要,谁都不能换。小铃铛害怕吗?”
“不怕,只要有姐姐在,小铃铛不怕。”
“乖,记得好好吃饭,姐姐要出去做很重要的事。”
陆玲眼睛终于有了光芒:“姐姐,溪儿姐姐是被活活打死的。”
“姐姐知道了,去吃饭吧。”
易容成红童女模样,顺着屋檐漫步,而前面就是州府。沈牧寒消息渠道极其快速,就在陆青予刚得知溪儿死讯没多久,就带来她所需要的消息。
萧护,华阳教创教教主,后来在江湖中失踪,不知去向。萧护曾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乖戾,喜怒无常。直到后来偶遇洛渺渺的生母,洛州府的正妻。
英雄呐,难过美人关。
萧护强迫洛夫人,以洛州府的性命为威胁。后来洛夫人剩下洛渺渺难产而死,萧护自此退出江湖,甘心在洛州府身边当一个小小的侍卫,一直保护自己的女儿。
洛州府心系政事毫无察觉,还以为萧护真是夫人的表哥,对此一无所知。
另一人跳上房顶,挡住陆青予去路,正是断臂萧护。
“你果然是红童女!”
陆青予微微一笑,毫无暖色:“我想低调,可总有人作死,我也很难办啊。”
左手握紧佩剑:“此事与渺渺无关。”
下一秒陆青予已经站在萧护面前,一掌,对方毫无招架之力,萧护被废去武功。冷冷看着他:“你,没资格谈条件。我要你亲眼看着,亲女儿给我的溪儿陪葬。”
萧护大惊:“你如何得知!”
“我不光知道,还会在洛渺渺头七那天贿赂阴差,让她轮回畜生道,生生世世。”
阴差?轮回?这些已经超出萧护所知。
陆青予拎着九尺男儿堂而皇之出现在州府,整个州府静悄悄的,全都被迷昏。
“爹!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所有人都睡着了?”洛渺渺提着裙子惊慌跑到书房。洛州府大惊,查探倒在书房外的小厮,还活着,确实是睡着了。
“快把他们叫起来,都懒死了,怎么喊都不回答。”
洛州府沉痛地看着这个宠着长大的女儿:“渺渺,你惹大祸啦!”昨日副州府还暗示他将有大难,本来不信,还特地回来查问,得知只是个普通人家。如今一看,恐怕对方找上门来了。
洛渺渺还一脸无知:“什么大祸,不是有爹在吗,还有萧护呢。”
“是在说这个废人吗?”
被废的萧护就像个货物一样被扔到父女二人面前。
见洛州府如此震惊模样,陆青予反倒笑了:“洛大人已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吧?”
萧护武功何其精湛,在此女童面前都毫无招架之力。恐怕今日是必须要给对方一个交代。洛州府摘下帽子,堂堂三品官员竟然跪在一个女童面前:“子不教父之过,阁下若非要取走一条命便取走我洛某人的吧。我洛某人绝无怨言。”
洛渺渺大叫:“爹你干什么要跪她!来人来人!抓刺客!萧护你干什么,还不杀了她!”
犹如小丑。
父亲倒是个有担当的,陆青予对洛州府有所了解,虽无大功也无大过,是个好官,轻悠悠度步:“洛大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官当得不错,就是不好好教女儿,不过告诉一件事,到时候再决定不迟。”
“何事?”
“竖子尔敢!”萧护暴起,可是不是冲向陆青予,而是冲向手无寸铁的洛州府,然而他全身筋脉皆断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就是洛渺渺一个小孩子就将人狠狠推开了。边推还边喊,“萧护你去死吧,敢打我爹爹,你去死!”
萧护隐忍地看着她,神色伤痛。
“呵呵呵,好玩儿,萧护,扎心吗?被自己的亲女儿说去死,是不是心都扎死了。本来呢你们父女不惹我,洛大人头上的绿帽子跟我也没关系,可我如今就是想要杀人诛心,你能拿我怎么样?”
话一出其余二人皆是大惊,洛渺渺捡起脚边的石子朝陆青予扔:“胡说八道什么,贱民还不快滚出我家!谁是这个丑八怪的女儿了。”
接住石子轻轻一弹,洛渺渺的腿骨已经被石子打穿,疼得她鼻涕眼泪混一团:“你到底是谁?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陆溪的姐姐,”又看向怔神的洛州府,“十年前洛夫人被华阳教教主萧护威胁强迫,洛渺渺不是你的女儿,她是萧护和洛夫人的孩子,明白了吗。”
被瞒了十年的男人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一般,疼爱了十年的女儿,竟然是妻子与别人苟且之物!而那奸夫竟然就在身边,自己眼皮子底下!“此话,可当真?”
“问萧护不就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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