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总算抓到你了，这里不是苏府，可不能乱跑。”绿衣少女象征性地敲了敲波斯猫的脑袋，笑道。
“喵~”
另一个红衣少女羡慕极了：“看着我都想养一只了，这可是域外的波斯猫？”
“就是波斯猫，我听说就进贡两只呢，一只在太后那儿，另一只，莫非...”两人都看向抱猫的少女。
少女羞赧一笑，掩饰不住幸福：“祖父向圣上讨要回来送给我的，可喜欢了。”
怀里的猫抱着她的手指咬，不过到底只是玩乐，有些刺痛但是并没有刺破皮肤。脖子上的铃铛叮铃铃直响。
“呀，还敢咬我，你呀，高兴的时候粘人，不高兴爱理不理不说，还咬人。”
“你看它的牙齿，有趣极了。”
“呵呵。”
沈牧寒不是有意偷窥人内宅女子，只是刚好路过，听到猫叫便忍不住留意两眼。
高兴时粘人，不高兴时爱理不理。忍不住想起那只沉迷漫画三天没搭理人的陆青予......
她撒娇的时候确实像极了猫妖。
“客人不如买一个回去送人？收到您礼物的女子一定高兴极了。”我滴个乖乖，还没见过如此好看的男子，这样的男子得迷倒多少小姐姑娘。
目光落在摊子上桃核大小的铜铃铛上，想了想，进入旁边的首饰铺子买了个差不多大的银铃铛。轻轻一摇，清脆的声音甚是欢快。有些像她发间步摇流苏装在一起的声音。
从一号楼二号楼转一遍回来，已经是黄昏。在九州城习惯步行，颇有返璞归真的意味。这点大概是跟陆青予学的，明明已经能上天入海，可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习惯上还像是普通人，去哪儿都习惯走路。
“停骄。”
华丽的黑色轿子停下，九州城用如此丧气颜色者，唯有新设立情报部门锦衣阁阁主，丘衍。
黄昏近，街上一半昏黄，一半黑暗。丘衍站在黑暗边缘，看到沈牧寒从首饰铺子出来，慧深莫测：“我不见你，你便当真不来找我了？”
沈牧寒拧眉，说实话，这一百多年来遇到的人太多，好些人和事都已经记不清了。这个人倒是记得，华阳教教主，创立十三堂之处有过他帮助。
“沈牧寒，你可知那个女人跟我说过什么？”
“陆青予？”
“管好她，不要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就招惹我。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戏罢了，吃相难看。”
闭关时沈牧寒大多时候有意识，所以听到了陆青予很多自导自演的嘀声后留言。碎碎叨叨也提到过丘衍，丘衍和陆青予是两类人，一种是疑心重算计深，一种则是没心没肺暴力解决问题。
见沈牧寒没反应，丘衍清冷之姿有些稳不住了：“呵，竟是信她远过信我么。”
“丘衍，我不喜欢女人，同样，也不喜欢男人。”
被说中心思的丘衍丝毫没有露怯，嘲讽道：“谁说我喜欢你了？倒是你身边的新欢误会了什么，找了不少麻烦。”
“青予最怕麻烦。”说罢，留下冷淡的背影离去。
用陆青予的话说，这里就他们两个老乡，互相扶持。三十年前戏楼陷阱，陆青予不知道神识为何被屏蔽，时间久了根本忘记查找真相。沈牧寒何其清楚，丘衍手里有些东西，其中有一个便是可屏蔽修士神识。不过是个小玩意儿，沈牧寒察觉后并没有说破，没想到丘衍会用这东西来对付陆青予。
呼吸加重，嘴里的尖牙渐渐显露，黑暗中黑色眸子隐隐发亮。丘衍但凡激动，獠牙变收不住。这算什么，当初一起共事多年，互相信任，沈牧寒身边男男女女流转，只有丘衍是最特殊的一位。
如今...
如今！
丘衍曾表白真心，未想这人就是榆木脑袋，赌气离开多年是有恃无恐，可未想竟然被人趁虚而入。
呵。
冷笑一声，坐回轿子里：“起骄。”
我丘衍与凡人不同，活了上百年，不过一个宠物罢了，犯不着自降身份。这世上除了自己，无人配站在沈牧寒身边。
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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