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喊了几个看重的小姐到一边问话,其他人自己一边玩儿去。苏灿宁苏福英这几人就是一边玩泥巴的那堆人之一。
霜贵妃不仅跟淳元公主母亲姝妃不合,跟靖远侯府苏家更没什么好脸色。
倚着凉亭眯着眼晒太阳,就像一只慵懒的猫儿,谁都亲近不了。神识观察这些小姐们,自然也就将十公主和南宫也的算计‘看’在眼里。
玩味地勾着唇角,有其母必有其女,表面装着单纯不做作,耍手段就是自降身份,背地里尽使些阴招。
洪欣桐跟丫鬟经过苏灿宁,好似真的随意路过。
可苏灿宁还是听到那句可以压低的“小心十公主和南宫也”。
嗯?按理说以洪欣桐的身份,不至于跟南宫也虚与委蛇啊,怎么还跟在那堆人里,实则貌合神离。
苏灿宁可没自恋到认为值得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为了自己当卧底。虽然没必要,但是这个情还是承下了。
不过,洪欣桐并没有参与十公主和南宫也的算计,怎么就知道十公主要对付自己?这个洪欣桐很奇怪,好像预先知道好多事情一般。
宫女换茶,手一拐茶水倾倒。
飞快地闪开,一点茶水都没溅到。
“苏小姐赎罪,奴婢不是有意的。”宫女拿着手帕就凑她身上一顿擦拭,看上去惊慌极了。
不是,你哪只眼睛看到茶水溅我身上了?默默站着任她表演,算了,勉强配合一下演出。
宫女一走,苏灿宁就将怀里多出来的一条祖母绿项链收进空间。不要白不要。
没多久十公主就哭着跑去找霜贵妃去了:“母后,父皇赏赐的项链被人偷了。”
霜贵妃正在接见命妇,闻言大惊,这可不得了,那可是御赐之物,若是弄丢了被人告到皇上那儿,是要获罪的:“可是不小心放哪儿忘记了?”
摇摇头,笃定道:“今日太后寿宴,儿臣想着就戴上最喜欢的项链出来,图个喜庆。早前还特地给南宫妹妹见过,这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我已经命宫女满院子找了,没找到,肯定是被人偷了。”
那条项链可是价值连城。
“是何时丢的?”
意味不明地朝苏灿宁和淳元公主那边看去:“就是跟淳元公主说了几句话之后,母后,若是被父皇知道儿臣肯定要受罚,淳元也是知道的。”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指不定就是淳元故意陷害。
霜贵妃狐疑地多看女儿一眼,即便怀疑真假,这场戏也必须得演下去。可她总不能因为十公主的几句话就贸然将矛头直指淳元,到时候指不定反倒弄巧成拙。可这里都是要臣家眷,总不能命人搜身。
想了想,便将小姐们单独召集在一个宽敞的屋子里,威严道:“御赐之物被盗,还请各位小姐一起想想,今日可是有何形迹可疑之人,恐怕是有贼人混入其中。”
大家面面相觑,生怕跟此事有牵扯:“娘娘,我们都是互相熟识的,哪来的胆子偷盗御赐之物,莫不是误会?”
“要说生人确实是有一个,苏家大小姐应该是第一次参加宫宴吧?”
南宫也一派天真道:“不可能是苏小姐,方才跟十公主说过话后苏小姐就一直在亭子里坐着,未曾移开过,又哪来的时间偷十公主的项链呢。”
方才问了形迹可疑之人,苏灿宁这般孤僻的模样,不就是可疑么。
霜贵妃看向置身事外看热闹一样的苏灿宁,眼神锐利,此女...怎么有些眼熟?“御赐之物就佩戴在十公主身上,就是在跟淳元说话前后被盗。”
“那娘娘的意思,偷盗者是淳元不成?”淳元冷笑。
微微拧眉,倒没有针锋相对:“自然不是怀疑淳元,不过为了还公主的清白,还请让本宫命人搜身。放心,这里都是小姐贵女,必然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还望淳元,苏家两位小姐,陆小姐,叶小姐,孟小姐配合一二。寿辰将近,本宫不想多生事端。”
这不是清不清白的问题,只要搜身了,就是对地位的挑战,人格的侮辱。淳元气极,果然回宫准没好事。
苏福英无惧搜身:“好,我苏福英坦坦荡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搜身吧,看你们能搜出什么来,到时候娘娘一定要还我们清白。”
她这么积极地站出来求搜身,要不是苏灿宁知道真相,还以为苏福英跟十公主南宫也事先预谋过。
被针对的是刚才跟十公主说话的淳元一派人,苏灿宁亦在其中。宫女和嬷嬷挨个搜下来,搜到苏灿宁时,花的时间最久。宫女空着手面色惶恐,旁边的嬷嬷瞪了她一眼推开,亲自搜身,动作极其粗鲁。
眉头紧皱,心里不爽。捏了个法诀,只等半小时后发作,到时候够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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