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微臣能力不足,自动请辞。”
安抚好太后,苏灿宁冷目才扫向帐内之人:“有谁想说什么吗?”连我的年姐姐都敢动,被我查出是谁一定以彼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胆!见了圣上不下跪,竟然质问当朝命官......”
青斗帝抬手,制止太监的话:“查,此事若是查不出来,你们几个失职之罪,呵。”
宫女太监慌忙求饶:“皇上饶命,奴婢并不知情啊,方才有个侍女端来一盘烤肉,说是苏大小姐给太后娘娘享用的,没想到刚吃两口,两口就中毒。其他的奴婢一概不知啊。”
“父皇,苏灿宁谋害皇祖母,请父皇严惩!就算迷途知返救治有功,可皇祖母凤体却是伤了,无可挽回。”十公主跪下,言辞激烈。又有几个平日里和苏家靖远侯府不对盘的大臣纷纷跪下,请求严惩。
第五云侯跪下道:“回禀皇上,方才苏大小姐一直跟我们在一块儿,不曾离开,也不曾下任何命令。”
“咳咳,”一向山水不露闲云野鹤般的贤王出声,“本王倒是好奇,苏大小姐有何理由毒害太后?又为何下毒后又解毒,岂不是自相矛盾。那端东西来的可是苏大小姐身边侍女,又或是苏大小姐本人?”
宫女颤颤巍巍回:“没...奴婢只在苏大小姐身边见过一次那位侍女,却不是苏大小姐本人。”
陆行之嗤笑:“那这么说,微臣只要随便喊个人到你范大人身边走一圈,然后给人送点吃的,说是范大人命人送的,当如何?”
无辜躺枪的范大人面红耳赤道:“靖远侯你比喻是比喻,拿我作比较作甚。”
青斗帝看向苏灿宁,只为了她能看着自己说句话。
“找那个端东西的侍女就行,”神识快速查探营地周围,终于在距离营地一里处发现逃窜的可以女子,神识刺入她识海将人弄晕,“宝珠。”
“小姐。”
指了个方向:“往那边走一里,将那个绿衣服的女人扛回来。”
这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十公主身上微不可查的微微一颤。
青斗帝将方才命人押住的太监带出来,一脚踹到人前:“是你说,还是朕命人帮你说。”
那太监也没想到自己哪里露出破绽,就被圣上确定了。面对龙威,太监几乎晕过去:“奴...奴不知说什么皇上,奴什么都不知道啊,还请皇上明鉴!”
“父皇,这女子有什么妖力,竟然...”
“十公主!”霜贵妃匆匆赶来,就听到自己女儿要祸从口出,吓得连忙制止。哪知道十公主根本不领情,还怨怪母后也偏心那苏灿宁,“父皇,儿臣不服,明明人证物证聚在,为何不能定罪?她苏灿宁为何就能够在京中胆大妄为至此,便是连儿臣这个做公主的都得避让一二!”
青斗帝堂堂一国君,迁就苏灿宁是因为执念,可这个可有可无的十公主一再挑战龙威,怎能不触怒:“你以为,朕当真不知道你干的那些事吗?”
“儿臣不明白!”倔强不肯承认。
好歹是自己女儿,霜贵妃道:“皇上,孩子不懂事,但是罪不至此,况且此次公主只是担忧太后,这才失言。”
苏灿宁暗自捏了个法诀打入那小太监身体里:“说,到底是谁派你冤枉我?”
被打入‘真言’的小太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奴真不知道是谁派人送的吃食,但是早些时候十公主身边的素儿找过奴,要奴在太后中毒时直接将苏灿宁治罪。”
青斗帝似笑非笑地看着方才义正言辞关心皇祖母的十公主:“哦?原来十公主早先就知道太后会中毒了。”
十公主打死不承认:“父皇,不要相信此人片面之言,儿臣什么都不知道,儿臣怎么会下毒谋害皇祖母。定是那苏灿宁收买了他,故意为之!”
那陆宝珠照着苏灿宁指的方向去,飞快地抗回一个晕倒的绿衣女子,正是普通的丫鬟俯视。那女子醒来后在威逼之下将一切都说出来,指使下毒的正是十公主,她早些时候被十公主指派去帮苏家搭帐篷,故意在苏家溜了一圈。
看到事情再无转圜余地,十公主终是怕了,求到霜贵妃面前,霜贵妃已经在进来的那一刻就决定舍弃这个女儿,哀痛道:“是臣妾管束不足,皇上如何责罚,臣妾毫无怨言。”
“母后!母后!你为什么不帮我为什么不帮我!我是公主,她苏灿宁......唔!”
将剑刺入十公主体内的侍卫,正是青斗帝身边的亲信。
所有人都惊呆了,十公主纵然有罪,那也应该是罚入大宗寺问审。可皇上,皇上竟然直接当众赐死十公主,那可是他的女儿!
十公主直到死眼睛都没有闭上。
众人在青斗帝冷漠的龙目中看到了疯狂。
就是陆青予都被吓了个哆嗦,忍不住往旁边靠了靠,离青斗帝远几步。这娃...这娃真的变了。彻底变了。
青斗帝直视苏灿宁震惊的目光,脸上隐含痛处:“宁儿是怕了朕?”
“皇帝,你...不正常。”
笑容惨淡悲凉:“三十年前朕就不正常了,你不是早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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