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三夫人要见您。”
徐氏?苏灿宁平日跟这个三夫人没什么交际,这两年跟苏家的人交往还算密切,到底没把人随便拦在外头。
宝童去年就已经跟陆雪欢完婚,夫妻俩每个月回苏家几次。每来一次雪欢就跟搬货的一样,各种花茶吃食扫荡往靖远侯府搬。以至于现在苏灿宁都习惯早早在厨房库房多准备些好东西,免得到时候不够她拿。
到了三夫人院里,一路上丫鬟家丁恭恭敬敬。三爷是庶出,三夫人在苏家本就低微,这也就导致她做人愈加谨慎。大夫人掌家那会儿,三夫人与二夫人亲近,后来掌家大权落入二夫人手里,便又与二夫人亲近。
后来大房二房几次争斗,三房左右摇摆不定,反倒成了墙头草存在。
“姑奶奶可算是来了,路上热了吧,我们姑奶奶这般花容月貌,可别被晒伤了,”亲昵地去拉苏灿宁的手,将人带到榻上坐下,“快尝尝,新鲜的冰果,夏日最是解暑,”又朝那一直端坐旁边的姑娘招手,“珍凤也过来吃啊,这孩子,就是太腼腆。”
被三夫人抓着手时,不习惯跟人亲密接触的苏灿宁微微拧眉,倒也没直接甩开。人生的社交就是这些,不是靠性子随心所欲的。
那被提起的姑娘十七八岁,长着一双桃花眼,偏妩媚型:“珍凤见过姑奶奶,姑奶奶,我们在贤王府见过的。”
目光落在女子高耸的胸脯上,吞了吞口水,这发育也太好了,自己的大馒头在她面前简直就是小包子:“哦...”其实根本不记得了。
“姑奶奶真是贵人多忘事,珍凤还记得那时老贤王妃还在撮合姑奶奶和宋二少,没想到转眼姑奶奶就和誉王世子定亲了,”亲昵似好姐妹般坐到苏灿宁身边,“好在姑奶奶没答应那宋家提亲,誉王世子可比那宋二少强了不知多少。”
三夫人搭腔,心有所感:“这夫家选得好,女子一生不吃苦。还是一门好亲事好啊,你呀也别羡慕姑奶奶,珍凤花容月貌肯定不愁好夫家,呵呵。”
“哪里,我都十八了,明明是老姑娘。”哀怨地长叹一声。
百般无趣地咬一口冰果,太酸,味道一般,将冰果放下,随口应答徐夫人的话。这两个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在看冤大头似的,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给徐珍凤使了个眼神,三夫人笑道:“什么老姑娘,你看姑奶奶不也十八岁才成亲?这女子啊只要找到门好亲事,夫家是不会介意的。有句话不是说得好,有缘千里来相会。”
徐珍凤到现在都没嫁出去,说到底也和宋家有些关系。当年徐珍凤给宋简出主意,没想到宋简因此被揍,宋简舍不得对付苏灿宁,就找徐珍凤出气。徐珍凤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宋简原本是要她身败名裂,可惜做到之前宋家就没落了。徐珍凤没攀上宋家找到一门好亲事,自己又眼高于顶,拖到后面成了老姑娘,以至于现在都没嫁出去。
“哎,也不知道我的有缘人在哪儿?”对苏灿宁愈加亲近,笑道,“姑奶奶,不若明日我们能一道去大金寺礼佛,姑奶奶能得这么好亲事,珍凤也想沾沾福气,好早日找到有缘人。听闻姑奶奶的字是悟海大师取的,可当真?”
“嗯。”
这些愈发急切,拉着苏灿宁撒娇威胁:“那姑奶奶可一定要去,这么大的福气不让珍凤沾沾可是不行的。”
拒绝的话突然一转:“大金寺?”
“大金寺的悟海大师是得道高僧,也不知道能不能有幸得大师点化。”
正好可以找小和尚聊聊天,上次突然来留下一句话和字‘诲安’后就没出现过:“好,你定个时间。”
将苏灿宁送走后三夫人才松口气:“还以为求姑奶奶会跟求天王老爷似的,这次竟然答应得这么快,不会是什么阴谋吧?珍凤啊姐姐可已经帮你搭路了,千万要把姑奶奶绑住,好求她给你牵一门好亲事,知道了吗。”
不耐烦地摆摆手:“好了姐姐,就是个小丫头,想稳住她还难?真是的,姐姐还这么低三下四,我都看得丢人。”
“欸,感情我为你求人还错了是吧?要不是为了让你嫁入好人家姐姐能这么低三下四么。”
知道自己现在还要仪仗这个姐姐,徐珍凤适时说了些讨好话才将人哄好。
回宝离居跟沈牧寒说悟海小和尚的事情:“没想到这个位面还有慧根这么好的人,他不在修仙界可惜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活佛渡劫什么的,小说里不都这么写么。”
难得的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我认识他师父。”
事实上,悟海还是婴儿的时候,就是沈牧寒交给大金寺老和尚。这事恐怕悟海自己都不知情。
悟海的身世有些可怜,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心志饿其体肤,小和尚唯有世间苦难走这一遭,才能立地成佛。
“也太巧了吧,孩子你抱过,他十几岁又是因为我布的迷阵踏入修炼道路,啧啧,啧啧啧。那你要不要明天跟我们一起去礼佛啊?”
盘腿运转灵气:“不去。”
不去我找小猴子去。
结果刚到誉王世子府就被誉王妃逮住了,苦口婆心地劝道快要成婚了两个人要避嫌,否则不吉利,断不能再时常见面。
苏灿宁无功而返,心虚地卖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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