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换回来的是一个巴掌印。
这是苏灿宁第一次打人巴掌，她一直觉得这是泼妇所为。反射性地想道歉又觉得自己没错，瘪了瘪嘴离他远远的。她不是真的不怕。
沈牧寒有多冷酷残暴她在空间里被封印的几年看得再清楚不过，苏灿宁一面作死，一面又怕真的被打。
“别碰我，我不是那些随便的女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所以为何不能是我。”
“为什么要是你？”
眼神暗了暗：“就因为他先与你相识？”
“我......”苏灿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犹豫，此时因为毫不犹豫才对，“爱情又不是先来后到，沈牧寒，你根本不懂爱情。”
是吗。他背着手，凝视着她，不置可否：“诲安。”
他轻声道。
“时时刻刻说着你爱的是他，是在警告我还是在提醒你自己？”
“莫名其妙。”恼怒地甩头离开，也不知道在恼怒什么。
沈牧寒时常出去，听说边界人族妖族闹得厉害。他是魔帝，必须主持场面。可无论出去多久，每三日必定回来一次，加强南信珠封印。
感受到手腕上金丝所在的地方微微发烫，有些慌了。小猴子，笨蛋！
“沈牧寒！”
“嗯。”
叉腰看向别处：“我要出去走走，老待在这里很无聊。”
沈牧寒抿唇不语。
“干嘛不回答？”郁闷地拉了拉他的袖子，“喂，行不行啊？啧，搞得跟我家长似的，出个门还要报备......”
苏灿宁的童年一直是在父母严格的管教之下。
“好。”
只是必须要十个天仙期傀儡跟着，说是为了安全着想：“如今魔界不安全。”
“唔。”还不是监视，说什么不安全。能出去就行。
得到允诺后顿时撒了欢地往外奔，心里想的是离他越远越好。最好是就趁着这次机会开溜，永远别回来，谁也找不到。
一路叮铃叮铃，许久未听到的欢快。
沈牧寒就站在原地，微微勾着唇角，眼底是毫不掩饰的迁就和暖笑。
出了魔宫，第一件事是四处逛逛，确认沈牧寒真的没跟来。随后认定某个方向一路前进，混天也一起跟了出来，信誓旦旦要保护她。
看到他，就想起云洲的苏盛仁。心里没由得柔软。苏灿宁喜欢摸他的角，有点硬，还挺咯手。
混天护着角连连躲闪，黝黑的脸上浮现可疑的红晕：“怎...怎么能随便摸我的角？”
“啊？”
傀儡没有一丝波动的声音解释道：“混天兽摸角表示求亲之意。”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便再也不敢乱碰，“嗨呀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屁孩，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混天郁闷地嘟囔，小鱼姐姐都没摸过呢。这个女人还真是白痴。
魔族被魔气侵蚀太久，虽然这些年有所恢复，可某些地方仍旧阴森荒芜。走过岩浆之地，钻入黑森林，苏灿宁的神识不断蔓延，很快摸到魔族边界。
也看到正在边界鬼市买消息的云侯的素情。两人买到消息后租了两只魔兽，正往魔界方向赶。
魔界边境有一处荒废的传送阵，好多人不曾记得。可要是有足够的魔晶便能使用，一次只能传送七八人。至于传送到哪儿，那就要看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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