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侯退出一百米,盘腿坐下炼化共情。
夜澜星抵挡一个时辰,身上已是伤痕累累,再这么下去师徒二人恐怕就要殒命于此:“云侯,可炼化了?”
回答他的,是长剑入体之声。这把剑他认得,那个女人送给徒儿的无灵之剑。夜澜星难以置信,回首,是徒儿冷漠至极的杀意。他想问为什么,可腥甜的血液淹住了喉咙。
绛月刚杀过人,剑身却洁净如新,未沾到滴点污血:“夜澜星,现在知道绛月惊人之处了吗?被它斩伤,伤及灵魂,不入轮回无法恢复。”
手中‘温情’剑发出悲鸣之声,飞向宛如地狱恶鬼的云侯。云侯却是不躲不闪,扔出共情剑,两剑相撞双双落地。
“第五云侯!四个...弟子中,我对你最是细心!”
“哈哈......”嘲讽地笑出声,“温情,共情,多缠绵悱恻的名字,堂堂降瑶神君对徒弟生出这般龌龊的心思,这样的偏爱,云侯消受不起。
若真是那光明磊落之人,又怎会给我共情,持剑者心意相通,分明就是情人剑。再说知遇之恩,夜澜星你难道不知道我修炼的从来都不是七剑宗的功法?你知道,却习惯了自欺欺人,装聋作哑。”
若是算计我还好,千不该万不该,你算计了我的宁儿。
“所以...噗...你算计我到此处,就为了杀我?”夜澜星一颗真心鲜血淋漓,怨恨不甘。
巨兽冲过来,一口将人吞下,云侯转身跳入传送隧道,转眼便在昆仑之下。而那把‘共情’,落在昆仑之巅冰冷的地面上长眠。
以为终于神不知鬼不觉为宁儿铲除一个麻烦,身后却传来掌声。
“呵呵,欺师灭祖,忘恩负义,是个狠角色。”
云侯握紧了绛月剑柄:“凤君主。”红衣女子便是圣墓山主人,凤雪夭,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听说,便是魔帝沈牧寒都深深忌惮。云侯能如此清楚,也是因为是他为了对付沈牧寒,从中斡旋,才请的圣墓山人出山。
摩挲着墨笛一端,妖艳的容颜一颦一簇透着潇洒风情:“夜澜星恐怕死都想不到,会死在自己养的狼崽子手里。”
面上镇静,云侯心底其实已经颤抖,面对强者以及事情暴露的颤抖:“凤君主为何没出手救他。”
“救他?”墨笛轻轻敲在他胸膛之上,琥珀色的瞳孔满是欣赏,“比起一个喜欢男人的变态,本君倒觉得,你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更加有趣。”此人,绝非池中之物。
凤雪夭喜欢俊美的男子,而且还是惊才绝世的美男。她圣墓山的三个男人无一不是仙界声名雀鹤之人,有正有邪。
而第五云侯,便是一位样貌出尘的男人。
退开一步,不露声色地拍了拍胸口上的衣物:“可惜云侯怕是承受不起凤君主的这份欣赏,云侯还要回宗门禀报师尊死于昆仑之巅巨兽口中,恕不奉陪。”
面露不喜,却也没动手,叫住他,道:“降瑶难道不是死在沈牧寒的手中吗?”
是暗示,亦是合作。
“前阵儿本君到魔族的山宴上逛了逛,可是听说好些魔帝魔后的传闻,恩爱可谓楷模。不知第五道友可知?你要那魔后,而本君,要沈牧寒的命,他魔帝已经四面树敌,多一条夜澜星的命也不差。”
第五云侯转身,邪气丛生,他笑:“是晚辈记错来了,多谢凤君主提醒,魔头人人得而诛之,我七剑宗必全力攻打魔族,为师尊报仇。”
夜澜星是宗主无真神君的弟弟,两人从小丧父丧母,吃尽苦头,其兄弟之情非常深厚。若是得知自己的亲弟弟死在魔帝手里,想必,无真恨不得与魔帝同归于尽吧。
折折腾腾大半年,将浑天身上最后一根骨钉取出来时,瘫痪近一年的浑天终于可以下床。
这次没出意外,骨头恢复得很好。
沈牧寒现在没可以限制苏灿宁的自由,苏灿宁不敢再挑战他的底限,出去浪则浪,却没出魔界地界,更是每三天乖乖回魔宫让他加深南信珠的封印。
也是在这一年,苏灿宁修为突破,化神期三阶。
自那次失控占有之后,沈牧寒一直未动她,虽然亲亲抱抱的不少,亦受到苏灿宁强烈的反抗。沈牧寒似乎相当热衷于温水煮青蛙的把戏,一点一点逼退底限,她退一步,他便进两步。
魔界失去三分之一的领地,仙界势大,而沈牧寒似乎并没有丝毫慌张的意思。魔界开始传出一些不好的传闻,魔后红颜祸水,霍乱魔界,是魔界灾难。
魔宫除了小鱼和混天几个半大的孩子,全是傀儡,见过魔后本尊的不多,即便见过,也是苏灿宁在魔界嚣张跋扈动辄踹人的形象。而那些人即便当时没死,后来也都神秘死亡,且死状凄惨。
魔族都说,那魔后蛇蝎心肠,是人族的奸细,魅惑魔帝离间魔帝与各领主之间的关系。
重点是,魔后的狠辣竟然吸引不少迷弟迷妹。若魔后不是人族,有异心,恐怕他们要明目张胆的拥护这位狠辣的魔后。
三观简直丧心病狂。
你们魔界竟然没出现人口不足的问题,诡异。
“鬼知道那些人怎么死的,我就踹了一脚,那人不活的好好的吗?”郁闷地拍桌发泄,“你们魔族本来就没安全保障,转头就死了多正常,竟然冠在我头上,我要是真想杀人当着面就杀了,干嘛要悄咪咪的。”
“谣言罢了,魔后不必在意。”小鱼淡然道。心里却在想,但凡惹魔后不开心的人,魔帝怎么会放过。那些人不是你多杀,却因你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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