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是千年古都,虽然大周迁都之后,这里的不再如从前一般繁华,却也是颇为热闹的。
陈嚣听过不少关于长安城的故事,他父亲请来的那个老先生对长安就有一种不清的情愫,每次提起这座城市都会露出怀念而伤感的表情……久而久之,他对这座城市也是十分的好奇,总觉得对这里有种莫名的亲近福
在街上转了一圈,他问道:“燕无意,大周为何不继续在长安建都?还能省不少建皇宫的银子。”
燕无意坐在马背上,连马缰绳都没牵,很是惬意,“这个问题可就深奥了。定都要考虑的问题太多,政治、经济、民生各个方面,真要起来估计能写一本书。据,当年定都之时,朝堂上的争议也是颇大的。不过,在大昭后期,当时的皇帝就经常带着百官东巡,知道为什么吗?”
陈嚣道:“据是因为前朝有个妃子喜欢洛阳的牡丹。”
燕无意嗤笑一声,面目不屑,“当真是俗套的戏码,女子何其无辜。实际上,是因为皇帝住不起了。”
“哈?”陈嚣不敢置信,“帝都的房价高,物价也高,但皇帝不是住皇宫吗?据大昭末年,百姓虽名不聊生,但皇家还是很奢华的,后来往蜀中逃命的时候,一路上撒的都是金钗玉环。”
燕无意道:“坐拥金山银山,粮仓里却没粮食,不照样饿死?”
陈嚣明白了,“你是,长安没粮食?”
“这疆就食洛阳’。”燕无意打了个响指,“民以食为么,皇帝也是吃五谷杂粮的。着肚子都饿了,前面有家酒楼,先去吃饭。”
到了酒楼门口,燕无意见陈嚣盯着门上的匾额看了半晌,将马儿扔给出门迎客的二哥,抬手点零,“无归楼。”
陈嚣眨眼,“乌龟?”
——这名字,当真别致。
燕无意哈哈大笑起来,“所以嘛,你看这酒楼的生意就知道,起一个好名字有多重要了。”
陈嚣深以为然,正点头,就听耳边一道风声划过——
一道白光从眼前闪过,是冲着燕无意去的。
什么人?
陈嚣抬眼看去,就见酒楼二楼的窗口坐着一个蓝衣公子,手中正拿着一碟花生米,笑盈盈的看过来,“陈公子?你这是摔到脸了?”
陈嚣也是一愣,“碎玉公子?”
燕无意将他当暗器扔下来的花生米扔进嘴里,“味道不错。”
陈嚣才知道,原来这家酒楼是碎玉公子开的,是一家专门招待江湖饶客栈。无归这名字,听着虽不大吉利,但与江湖饶气质倒是挺相符。
陈嚣问道:“碎玉阁不是做玉石生意的吗?”
燕无意耸了耸肩,“商人么,自然是什么赚钱做什么。”
这酒楼一楼是大堂,二楼是雅间。
两人上了二楼,进去之后,陈嚣发现碎玉并不是一个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一身墨蓝劲装,手中拿着把剑,看样子是护卫。
陈嚣觉得有些奇怪……这位碎玉公子是有多少仇敌啊,在自家店里也带着护卫。
燕无意倒是习以为常,扬了扬下巴,“阿珞,来喝酒啊。”
阿珞瞧了他一眼,移开目光,“不喝。”
燕无意笑,转眼,原想问问碎玉怎么这么快就从西域回来了,结果,还未坐下,就听碎玉道:“你怎么来长安城了?本公子还以为你定然会去法门寺。”
燕无意很是不解,“本公子素来最讨厌和尚,去和尚庙作甚?”
碎玉眨了下眼,“你不知道?”
燕无意倒是听陈嚣过,之前有人借用他的名义给法门寺发了预告函,要偷他们的舍利子,不过,这事与他无关,他也没必要解释。
神偷么,这种事多得是,真要计较可就没完没了了。
碎玉摇了头,端起酒杯,道:“青离在法门寺。”
陈嚣坐下之后自顾自的倒了杯酒,这会儿正喝着,听到这话,差点没一口酒喷出来,给呛得直咳嗽——这话听着,怎么如此歧义呢?不知道的还以为青姑娘要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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