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的广州东大门就在眼前,李成栋四处看了看,不禁感到牙疼。
城门外沙河自南而北横在面前,河宽三十丈余,河流湍急,除非用船,根本不能泅渡。就是用船把兵渡过去,堤岸与城墙相连,想竖个梯子都难。
所以,渡河这条路算是堵死了。
那么只有通过眼前这座桥,强攻东门。
大门洞是别想进去,不用说里面早就用巨石堵死了,那么只有一条路,就是立云梯爬城墙。
城墙高约三丈有余,城门上方还有一个两层楼,桥西到城门这段倒是空阔,可最多也就能展开三百人,多了站都站不开。
广州城的地形,他显然早就有数,否则也不会生出偷袭的念头。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白白折了八百兵丁,还搭进去一员悍将。
“这朱由榔是妖孽么?都是他坏我好事。”李成栋恨恨地想。
“这座桥叫什么名字?”李成栋问道。
“九眼桥。”袁彭年在一旁答道。
“孟文杰!”李成栋唤了一句。
“标下在!”副将孟文杰答应一声。
“约束部队,在九眼桥以东驻扎,埋锅造饭,申初攻城!”李成栋令道。
“遵命!”
……
一万五千清兵漫天遍野,在阳光照耀下,甲胄锃亮,刀兵耀目,一排排,一队队,整齐划一,丝毫不乱,除了有战马嘶鸣、将官的传令之声之外,无人喧哗。
“这就是传说中的鞑子么?这就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鞑子么?这李成栋带兵有方啊。”城头上朱由榔观察着清兵大队兵马,心里也有些慌乱,同时也对李成栋带兵才能感到佩服。
他闪眼往旁边一瞧,士兵们虽然勉强站立,但眼里的恐惧还是掩饰不住,有一个士兵竟然在发抖。
是啊,刚才确实杀了不少清兵,但那是以绝对人数、绝对地利取胜的,面对人数远超自己的清兵带来的无形威压,刚刚杀人提起来的自信,瞬间崩塌。
“这可不好,必须把这些怂包的士气鼓起来,否则必败。”朱由榔见到这一幕,暗暗吃惊。
“哈哈哈,哈哈哈……。”朱由榔双手叉腰,仰天大笑。
周围的士兵都看向他,眼里是不解:“皇上怎么了?是吓疯了么?”
“别看他们人多,耀武扬威的,在朕看来,不过是些土鸡瓦狗而已。”朱由榔笑着用手指着清兵大队说道。
“你怕吗?”朱由榔问旁边一名士兵。
“不……怕!”这名士兵刚才就在发抖,如今见皇上发问,只好硬着头皮答道。
“大声点,别怂包!”
“不怕!”士兵加大了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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