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放在心上?那为什么会把你赶出来?他正年少,你正貌美,我也年轻过,年轻人那点子事我会不清楚?况且,我早看出来了,他对你跟对别人是不同的,眼神就不一样。”陈夫人肆无忌惮地说着着三不着两的话,完全不在意赵玉乔的感受,更没在意是否会伤到她的面皮。
赵玉乔闻言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嗫嚅着道:“太太,请您别说了。”
“怎么?我说两句就受不了了?你不就仗着年轻吗?还想爬到我头上去?”陈夫人斜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扑通”
赵玉乔一听这话,连忙跪倒:“太太,奴婢是哪个牌位上的人,敢有非份之想?只是,奴婢觉得不该私下议论皇上……。”
“呵呵,这就护上了?人家没有看上你,护着有什么用?”陈夫人的话像刀子一样,剜着赵玉乔的心。
赵玉乔忍着心中的屈辱,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太太,您错怪奴婢了,奴婢既入陈府,自以陈府为重。奴婢的意思是皇上刚入广州,根基不稳,老爷久在广州经营,正是大展身手之际。皇上看着年轻,却不是易欺之主,如果咱们言语不慎,被皇上知晓,岂不是给老爷惹祸?”
“啪!”
陈夫人一听此言,随手抓起手边的青花瓷茶碗摔在地上,一口吐沫吐到赵玉乔脸上:“呸!你越来越登鼻子上脸了,敢教训老娘?”
“嗯,咳……”陈夫人刚骂完,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陈子壮的咳嗽声,连忙站起来,迎了出去。
赵玉乔没有听到夫人发话,自然是跪在原地不敢稍动。
“老爷,回来了?”陈夫人迎到门口,已经换了一张笑脸。
“嗯。嗯?”陈子壮边往屋里走边挤出一个字,算是应答,待看到跪在地上的赵玉乔,又嗯了一声,不过,这次是看向妻子,而且带着质问的意思。
“还不起来?就知道扮可怜相。”陈夫人知道老爷宠赵玉乔,不敢在他面前耍威风,叱了一句,令她起来。
“怎么回事?”陈子壮问了一句。
“我怕皇上那里没人伺候,就打发她和两个丫头进宫,没想到皇上把人给撵回来了。”陈夫人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回。
陈子壮一听,连忙把屋里的丫环全打发出去,然后说道:“玉乔,你把进宫的事详细说一说,一个字都不许漏。”
赵玉乔连忙把进宫的事全部说了一遍,朱由榔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包括说话时的表情都叙说地很详细。
陈子壮听完,明显松了口气。
“玉乔,下去歇着吧。”陈子壮和言悦色地吩咐道。
“是。”赵玉乔答应一声,施了礼,退回自己房里去了。
“哼!就知道护着这个狐狸精!”陈夫人不满地喷香嘟囔一句。
“啪!”
她刚说完,陈子壮怒了,一掌掴到她脸上,骂道:“无知妇人,差点怀我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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