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知道金东浩催眠他是为了让他杀人后，李正文的情绪涌动更加频繁。
脸上接连出现了痛苦、悔恨、愤怒等表情，一双深邃的眸子都逐渐湿润。
在身子颤栗的情况下，李正文缓缓伸手将地面上的一块碎玻璃抓在手心。
玻璃划破手掌，鲜血流出，似乎只有感受到刻骨的疼痛，才能令他将要爆炸的情绪冷静下来：
“所以，我才会将他们给杀掉？”
金东浩摇了摇头，挣扎了半响，终于还是说道：
“吴在原和我都希望你能这么做，但你的潜意识拒绝杀人……
所以，吴警官和车经理替你杀了那些人，然后把罪名扣在你头上……
整个华严街谋杀案的15名被害者全都是……还有李光斗，那个地下世界的头目……”
镜头从朴哲雄身上转移到李正文身上，他的身子因这令人难以置信的原因不断颤栗。
鲜血顺着手指流下，眼泪也不断溢出。
这次调查，不但彻底解开了自己为何不记得杀人的真相，还完全推翻了他的猜测。
整件事情，
他居然只属于一个最单纯的被陷害者？！
“这么说，她们都不是我杀得……只是因为我是心理变态，所以你们才利用的我？”
李正文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深邃的眸子也如同黑洞一般，让人难以直视：
“为什么要是我？为什么一定是我？……就因为我是心理变态，精神病患者，才这么对我吗？”
点了点头，金东浩脸上露出愧疚神色，道：“对不起……”
“对不起？”
李正文听到他这句话，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因为他是心理变态，因为他是精神病患者，所以他的人生就可以被他们这么肆无忌惮的对待和破坏？
然后在让他尝遍了人世间的痛苦之后，再轻飘飘的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完事？！
任由眼泪在脸上纵横，他根本无法接受这句“对不起”，他的人生已经被毁到如此地步，
就算是说一百句对不起又有什么意义？!
“呵，对不起？”
李正文渐渐握紧了手中的玻璃片：“我也对不起你们，因为我根本无法原谅你们！……”
说完，便向着被绑在椅子上的金东浩冲去，却被朴哲雄和郑太寿联手拦下，直接将他拉出了镜头之外。
里面的情景中还在继续拍摄吴九卓的画面。
可褚牧尘出来后，却也没轻易从悲痛的情绪中走出来。
但是，旁人根本没有给他缓冲情绪的时间。
外面的医疗组已经快速赶到他身前，将他右手中攥紧的碎玻璃扯出来，急声道：
“尘哥，让你使用道具，你非想使用真玻璃，这下可好了，我看着血已经流的不少了。
要是这次不行，再次NG，我看你怎么办？！”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旁边的姜山和赵一冥都知道他沉浸在情绪中还没走出，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到那边待会吧，冷静冷静，等从情绪中脱离，我们再叫你。”
点了点头，褚牧尘在医疗组的人将手掌给包扎起来后，来到废弃建筑楼的一侧。
https://guangyinzhiwai.com/book/59937/2018788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