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黄承彦的问话,司马徽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那黄兄你觉得袁耀此人如何?”
黄承彦笑道:“心性、学识都是上上之选,将来必能成就一番霸业。”
庞德公此时插话道:“话虽如此,但是若是将来袁术的基业被此人继承,我们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黄承彦摇了摇头,道:“庞兄此言差矣,我儒家学说当年能够压过法家学说,成为武帝钟意之学,自有法家难以比拟之处,纵然此人现在崇尚的是法家,但是未来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准呢。”
庞德公闻言不由得微微点头,但是道:“不过我总觉得此人有些少年老成,若非此人的灵魂与身躯契合如一,我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黄承彦道:“这一点我想庞兄就无需担心了,此人若是真的是夺舍而来,袁术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不过看袁术这几年对此人的爱护,应当不是。”
司马徽此刻突然开口道:“二位不必争论了,此人是好是坏也与我们无关了,我鹿门山书院只是一个书院,天下大势如何变幻,我们只需保持本心便可,坐看那天下云卷云舒便是,何需操心这么多事情。”
黄承彦和庞德公看了司马徽一眼,他们很明显能够察觉出司马徽在见了袁耀之后心思很重,但是二人都没有开口询问。
既然司马徽不愿说,那他们也不会强求。虽然他们几人的交情不错,但是也没有到那种可以分享一切的地步,只能说三人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黄承彦和庞德公离开之后,司马徽一人独坐在凉亭之内,突然伸手一指,而后一面水镜在前面前形成,镜面之中,正是崔钧引领袁耀李业二人原路返回。
司马徽的目光先是在李业身上盘旋,心中喃喃自语道:“稷下学宫的人,莫非越老头也坐不住了,想要在这天下大势之中插上一脚?”
最后,司马徽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袁耀身上,一直到崔钧将袁耀李业送出鹿门山书院的范围,司马徽方才轻轻挥手,使得面前的水镜完全消散,重新归于天地之间。
此人究竟是谁,应该不是袁耀,可是如果不是袁耀,是夺舍重生,那为什么此人的灵魂会与袁耀的身躯如此契合。而且这袁耀原本应该是黯淡无名才是,还有袁术,这些年袁术实力膨胀得有些不正常,之前所观星象,袁术应该不足为惧,可是如今所见,袁术足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大诸侯了。
仲达,我司马家的未来就看你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龙气缠绕,虽然如今还很微弱,但是也有一线希望。
带着满心的疑惑,司马徽也走出了凉亭,也不见他怎样快走,但是一步却是能够移行数丈距离,几个呼吸之后,人影便是消散了,原地只留下一座凉亭,矗立在天地之间,不受风雨之灾。
黄承彦回到自己的住处,看着自己的女儿黄月英正在摆弄一些木头,一脸专心致志的模样,再想想现在离开鹿门山出去游学的,被自己钦定成女婿的诸葛亮,黄承彦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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