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兰拉住关晓娟胳膊,气喘吁吁地说道:“行!行!你就编吧!来,你进屋。”
“妈,你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关晓娟挣扎道。
李桂兰没理会,把女儿拉近屋里,按在沙发上,坐在一旁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又去找那个穷小子去了?班不上,家不回,你就作吧!妈给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你把我气死了你才高兴是不是?”
“……”关晓娟噘着嘴没答话。
李桂兰训斥道:“你告诉妈,那穷小子有什么好?家里几个拖油瓶,一个妹妹二十多了嫁不出去,一个弟弟还是个傻子,你就说他爹吧,五十多岁就被清退,只拿基本工资,他那个娘,除了种地还能干啥?天天左邻右舍见了他家人像躲瘟疫一样躲着走,生怕张口借钱,你跟了他,你能落到什么好?”
关晓娟眼泪下来了,“妈,我跟他就算挨饿,我也心甘情愿。”
李桂兰哭了起来,“妮子,你这是要气死我啊!你说这些话,让你爸知道了,他能轻饶了你?家里给你说好了婆家,人家就等着回话呢,你爸的朋友,县里企业家老高的儿子高大全,长相没得挑,他爸干着大公司,家庭条件又好,你说你咋就不听话呢?妈承认,那个穷小子长相是不孬,可这长相也不能当饭吃?妈能看着你跟他家里受苦吗?能吗?啊?”
关晓娟激动的起身,声音不大的说道:“妈,你真要逼我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吗?你知道这样对我伤害有多大吗?”
“妈不是逼你,妈是过来人,这一切是为你好啊!”李桂兰边哭边说。
关晓娟目光发直,喃喃说道:“呵呵,为我好,是的,你们都说为我好,我死了,你们就不能为我好了!”
李桂兰指着女儿说道:“这件事是没得商量了,从今天起,不准出门,公司我已经给你请假了,你就在家待着,哪儿也不准去!”
……
秦山海半夜起床出去巡逻,拿着手电筒,转悠了一大圈,没有发现异常,返回屋内打算休息,正脱棉袄,忽然听到外面似乎传来一些声音,似乎是树枝摆动的响声,又似乎是雪掉在地上的声音。
秦山海定神,仔细听了听,声音又没了,脱掉棉袄躺在床上,似乎外面还是有声音,秦山海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心里有放不下,索性又穿上了棉袄,照着手电,顺手抓起了门框上挂着的对讲机。
棉鞋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响,天阴冷阴冷的,月光有些昏暗,没有一丝风,四周一片寂静。
“吱吱吱。”怪声又响了几下。
循着方向,秦山海关掉手电,猫着腰,慢慢的往前走。
“吱吱吱。”这次秦山海确定自己没听错,的确是有声音发出,就在二三百米的前方。
秦山海走路尽量不发出声音,缓慢的向前方慢慢走着,林子里漆黑一片,声音越来越响。
渐渐靠近,秦山海用一旁的草木作为遮挡,定睛看去,昏暗的月光下,依稀可辨有几个人正在前方,这伙人不对话,交流只靠手势。
秦山海知道这肯定是遇到跑山儿的了,而自己的职责就是护林员。今天接到组长的通知,有一伙小偷最近特别猖獗,到处作案,组长让发现情况,通过对讲机通报。
从月光下观察,对方有五个人,一个人在防风,另外两个手中似乎拉着绳索,还有两个人在弯着腰在一棵大树跟前摆弄,这根自己刚来的时候,组长说的一模一样。
没跑了,这伙人应该就是组长所说的那帮跑山儿的。
“哗哗哗。”
大树应声而倒,快掉落的时候被绳索的力量系住,停在了半空。
秦山海打开手电忽然冲到前方,大吼一声:“干什么的?”
“刷。”五人一起起身看向这边。
秦山海拿起别再腰间的对讲机,“组长,组长,紧急呼叫!我是秦山海,我是秦山海,我房子北边有情况,赶紧来人!”说完来不及等对讲机回话,就冲到众人跟前,打开手电照着吼道:“放下,手抱头!”
众人都看向一个中年,其中一人问道:“三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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