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傻的,你没钱没关系,零件值钱就行。”朱大壮嘟囔了一句,满脸笑意的蹲了下来:“你以为进了这儿你还能出去吗?我劝你还是不要挣扎了,既来之则安之,不要紧张不要激动,我前面说的话依旧算数,看你对朋友还算是够义气,我不会对你动手,不想挨打就别乱动,老老实实的按照我们说的做,就给你拿五万块钱。”
冯哲心里清楚,这个钱就是用命来换的,现在入了虎穴,又被绑的动不了,依靠个人是没办法对抗,心下暗暗着急,因为他不知道外面的同事盯紧了没有,如果路上有失误,情况就很危险了。
“让我做什么?我不要钱了行不行?你把我放开咱们再谈,壮哥,我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实在人,咱好说行吗?这些人都是怎么回事儿?我知道了,你们是不是贩卖黑劳工的?要把我们卖哪儿去?”冯哲显得特别害怕,说话的同时不住的挣扎:“你笑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我手断了,壮哥,你给我松开!”
表面上装的惊慌失措,其实心底里对朱大壮只有无尽的恨意,在调查清楚以任命作为赌注的做所作为后,冯哲就对这些参与者十分痛恨,想到那些受害者,更是咬牙切齿,朱大壮是他们的帮凶,无知且无畏,做这一切都是为了钱,根本不知道良知为何物。
看到冯哲依旧不老实,朱大壮忽然变脸,没有任何征兆一脚踹了过去,冯哲只感觉胸口一痛,往后倒了过去。
冯哲摔在了冰凉的地板上,冯哲略一思索,开始破口大骂,这是普通人在绝望时候的正常反应,同时他也想弄出点响动,让外面的同事能察觉到大致的方位。
“亏我喊你壮哥,你就是个畜生!我那么信任你,你却害我!”冯哲喘着粗气继续说:“我知道了,你不是绑架,这几个人都穿的破破烂烂,绑了也弄不到几个钱,你是人贩子,你一定是人贩子,就靠着贩卖劳工赚钱的,你要把我们弄哪儿去?”
这时,被绑着的一个中年人低声劝道:“别喊叫了,喊得越狠挨的越狠,被抓来就认命吧。”
“别磨蹭了,赶紧的,嘴给他堵上!”动静弄的挺大,墨镜男有点不高兴了。
“别堵别堵,我不喊了。”冯哲止住了喊叫,连忙求饶。
朱大壮又踢了冯哲两脚,冯哲闷哼两声,咬牙忍了。
“没破布了。”朱大壮左右看了看,恶狠狠指着冯哲骂道:“别叫唤,不然还揍你。”
冯哲很胆怯的连连点头,墨镜男不耐烦的催促道:“走了走了。”
等两人出了门,冯哲才得以坐下喘口气,他都快气疯了,挨几下并不太疼,但心里却很憋屈,一个嫌疑人,而且是一个蠢如朱大壮的嫌疑人,竟然动手打了他,还不能还手。
挨几下还算小事,想到那些被对方强行割器官的人,冯哲叹了口气,朱大壮他们用最残忍的方式伤害无辜的生命,那些人跟他们没有任何的恩怨,这么做只是为了钱!
冯哲感觉胸口生疼,他无法想象那些被折磨至死的生命,在最后一刻心里该有多难过!
这群没有人性的器官贩子,被判刑枪毙都无法解恨,进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感受一下被活活折磨死的痛苦!
“你们都是哪儿的?”冯哲对同屋的人问道。
“哪儿的都出不去了,等死吧。”中年人低头答道。
屋里的几个被绑着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殴打造成的伤口或者青紫痕迹,答话的中年人也不例外,一看就知道他也没少挨揍,冯哲不知道朱大壮和眼镜男有没有在隔壁偷听,所以继续装作不知情:“你知道他们绑着咱们干什么?”
“明摆着的,咱们都没钱,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肾了吧?”中年人病恹恹的,语气无力。
“割器官卖?”冯哲好像忽然明白了。
“你以为呢?”中年人撇了撇嘴,歪头靠在地上不说话了。
正胡思乱想着,门打开了,朱大壮抓着一坨破布走了进来。
冯哲连忙求饶道:“大壮哥,别生气,我刚冲动了,我听你吩咐,我不喊了,别堵我嘴行吗?”
“真听话?”朱大壮最喜欢别人喊他哥,语气有些松动:“早这样不省事了,非要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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