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破了嗓子的呼喊声全都被急风给吞没了。
人朱高裕完全意识到她在说话。
张宴洋喊了几次,灌了一嘴巴的寒风进到肚子里面,也没有效果,索性就放弃继续喊他了。
她不知道还有多远能够到达目的地,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脸已经受不了这样极速的寒风了。
高速加上寒风,她感觉自己脸都要被吹变形了。
张宴洋思考了几秒钟该这么办。
要不这样?
张宴洋转过头来,直接把脸埋进了朱高裕的胸前,风终于吹不到她的脸蛋了。
恩,终于好受多了!
夜晚的云安,积雪格外的厚。
朱高裕不得不多分心思在路况上,所以一开始他也没怎么注意到张宴洋的小动作。
直到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触碰着他的胸口了,还是暖暖的。
然后他低头,就看见了一颗被帽子包裹住的头颅。
朱高裕:“……”
就在张宴洋感觉屁股都要被颠成两半儿的时候,马儿终于有了停下来的趋势了。
马儿停下,朱高裕率先下了马。
张宴洋用手抹了一把脸上漂落着的积雪,也跟着滑下了马。
恩,是的,是滑。
站到地上的时候,她的脚还轻微的软了一下。
她面前的是一座府邸的大门,大门的牌匾上面写着硕大的三个字“裕王府”。
张宴洋想揉揉快被颠成两半的屁股墩,想了想,还是把已经伸到了后面的手给收了回去,在人家家的大门面前揉屁股,好像是有点不雅?
恩,再忍忍吧!
在门口下了马之后,马儿被下人给牵着了,两人步行着走进了府邸。
张宴洋有点冷,她想找点话来说说转移转移她的注意力。
“这你家呀?”
“恩”
“你家可真大哈!”
“恩,比不上九重天”
“……”
“你这府邸建好有多长的时间了?”张宴洋的声音开始有点发抖了。
“今年是第八年”
朱高裕过了一会终于发觉到不对劲了。他低头瞧了一眼牙齿都在控制不住发抖的小矮子。
不一会张宴洋的身上就被披上了一件又厚又长的大披风。
温暖一下子就向张宴洋袭来了。
披风对于她的小身板来说太长了,她得使劲的把它往上面拽了拽,才不至于让它拖地。
张宴洋把整个身子除了眼睛以外,全部都给藏到了披风里面,一下子就感觉活过来了一般,暖和极了。
朱高裕瞧着这小矮子黑黝黝的眼珠子转了转,接着她的声音从披风里面传了出来:“你不冷吗?”
朱高裕:“冷”
张宴洋:“哦,我不冷了”
朱高裕:“……”
……
“屋子收拾出来了吗?”
长树:“回爷的话,已经收拾好了,只等这位……”
张宴洋:“张,我姓张。”
长树:“只等张……小张公子入住了。”
长树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在前面加上一个小字比较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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