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
“至少保证此时此刻是真的，过了现在我可就不能再保证了哦！”
虽然说的还算正经的话，可张宴洋整个人的状态却比吊儿郎当还要吊儿郎当。
不过朱高贤却当真了：“宴洋为什么不做卫记明面上的老板？”这事儿他真的好奇了很久，虽然自个也能够对其作出一番解释，可他还是想听听张宴洋心中的真实想法。
张宴洋的后背懒散的靠在那椅子以上，一只手放在桌下，一只手放在桌面轻轻的敲打着。
“为什么要做幕后老板？”她做起了回忆状态：“大势所趋，环境不允许嘛。”
“奥？就怎么简单？”这么的笼统？
张宴洋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不然呢？你以为我不想做一个光明正大的老板？卫记算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最开始的每一个细节，我都会反复的琢磨，反复的推敲。能有现在这番还算不错的成果，我在当中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多少的心酸，外人定是瞧不见的。可因为种种不可详细诉说的原因，我只得隐藏的幕后，这种憋屈的感觉，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咳咳，我真的没有想到宴洋，你竟然还会有这种感受。”
“这种感受这种感受怎么了？这种感受是不被允许的感受还是低人一等的感受呀？”
“不……不……”
“我又不是啥圣人，做了大事儿，做了好事，还心甘情愿的隐藏到别人身后，做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老百姓。
我也是一个非常正常非常平凡的人。嗯，用咱们这儿常用的话来说，也还是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
对于我这样一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来说，哪怕就是挣得那么一点点的荣华富贵，或者其他的好的东西，也忍不住要到大街上，要到世人面前好好的炫耀一番才甘心的。”
“……”
“啪……”越说张宴洋越来劲儿，直接狠狠的拍了桌面一下，连朱高贤面前的茶杯，也被拍的震动了一下，里面的茶水都溢了出来。
朱高贤：“……”
“真的，你应该是把我查了个底朝天，也该知道我们张家其实一开始虽然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可也不缺吃不缺穿的。家里还有一个酒楼，在不断的创着收，只要我们兄妹三人不干什么大的出格的事儿，下半辈子也算是衣食无忧了。
那我为什么又要费那么大的劲儿折腾一个九重天，折腾那么多的卫记出来呢？”
“嗯，为什么？”
嗯，感谢他以往的淡定，已经刻入他的骨子里面了，所以面对如此多变的姑娘他也还能勉强的保持淡定。
“因为我也有野心呀，因为我也有一颗膨胀的心。还因为我有一颗想在人前显摆的心呀。
可等我真正的把我的九重天还有卫记做起来之后，我才发现野心我是可以有，膨胀的心我也可以有，可那颗显摆的心，我却不得不得收好了。
唉，你现在能明白我心中的憋屈感了吧？”
朱高贤：“嗯……能明白。”
“哎哟，茶喝多了，我要去茅房了。”
张宴洋伸了一个懒腰，站起来就往茶楼里的茅房走去。
朱高贤到嘴的话也只好咽回去。
这姑娘刚刚说的很激动，他听得也很激动。
可等他激动完了，理一理这姑娘说的话，才意识到人家压根就没有把他问的问题的核心说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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