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万两才不是她收的呢,是她家小弟收的,不是还用那一万两请他吃了饭嘛?
不过她知道这话可不能在此时此刻说出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在屋檐下嘛,不得不低头呀。
她张宴洋的头颅也从来都不不是什么高贵的头颅。
偶尔低一低也不碍什么事儿的。
朱高贤是扭头看向身后的张宴洋的,所以赵霜儿也只看得到朱高贤的侧脸,看着他的侧脸,其实她觉得挺好看的,现在当然想不了那么多,而是想着这男人肯定对这女人失望极了。
嗯,这就是她要的效果,这么坏的女人。你看哪个男人愿意要呀?哪个男人敢要呀?
“哼,看见了没臭女人。人呀,千万不要做坏事儿,不然迟早是会被人发现的,瞧瞧现在觉得丢脸了吧?”
“嗯”张宴洋态度非常的诚恳。
“呵,你这认错的态度倒是好,当初害我的时候怎么没想想如果有今天,这一天该怎么办呢?”
“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论演技是怎么炼成的,就是通过这样的实战呀。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得付出代价,知道吗?不然光知道错了,却不付出代价,那以后还不是得继续犯错吗?公子说是不是呀?”
“小姐,您说的很对。”
“那该让她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比较好呢?”
朱高贤认真的思考:“让她继续给你道歉,道得满意为止?”
赵霜儿:“道歉是必须的,可我觉得还不够呀。”那两次她都丢了大脸了,仅仅是道歉怎么能去她的心头之恨呢?
“还不够?那就让她跪着给你道歉?”
张宴洋眼睛斜了斜朱高贤。
朱高贤:“看什么看,你这恶毒的女人,做了错事儿未必然还不想道歉?让你跪着道歉,都算是让你好过的了。还是人家这姑娘心善了呐!还不快快跪上?”
张宴洋沉默了一瞬,还是挣扎着想要起来——跪。
下跪对于朱高贤来说,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儿,他们从生下来那一刻起,需要下跪的地方就很多,有物有人。
朱高贤虽然自认自己比较了解张宴洋,也大概知道她的性子,可也不能知道的那么清楚呀。
在这之前他也没有想过,要让赵霜儿这么做,可经过这短暂的相处,他知道这赵霜儿就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这是一个脑回路,非常不一般的女人。
那庙子外面那一场好戏,当初他是亲眼瞧见的。
可却可以被这女人给颠倒黑白说成这样,并且还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任何理亏的地方,认为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还能因此把他们两人绑到这来。
他是真的怕这女人如果疯了,会对宴洋做点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所以只能在脑子里面尽快的想着人,快速解决快速离开此地的法儿。
问张宴洋此时此刻憋屈吗?当然是有的。
可憋屈这事儿就与开心快乐伤心一样,过一会儿也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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