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宴洋还有担忧,他接着道:“你的马明天我让人给你牵回来。”
“嗯”张宴洋也没有再多说,抱着手中的药,就直接踏上了马车。
不过刚被关好的马车厢门,接着又被从外面打开了,然后朱高裕这个大身板挤了进来。
张宴洋:“……”
“我想了想,这大晚上的让宴洋一个人回去着实是我的不该,还是我送你吧。”
“……”
这人都进来了,她还能赶下去吗?况且这还是人家的马车了。
张宴洋只得老实的挪了挪自己的位子。
朱高裕的马车挺大的,空间挺足,里面的装饰也挺豪华,反正是比张宴洋租过的任何一辆马车都要好。
好似坐在上面都要平稳一些。
张宴洋不由得在心里感叹一句,这个时代的好东西,大多都是在有权的人手中了。
钱好事始终抵不过权。
不过她相信,不管是钱还是权,始终都没法抵过创造。
会创造会创新才是发展的必要之物。
一路上张宴洋都没有主动开口说过话。这之前被朱高裕给盯上之后,她也仔细的反思过自己,为什么会招上朱高裕这种人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太活泼?太能表现自己了?
所以现在她遇着朱高裕就一个态度,不要太过于活泼,能不表现自己就不表现自己这样,像一个死人一般,她就不相信,谁会一直喜欢一个死人?
她不说话,可朱高裕是憋不住的。
往常朱高裕也可以像张宴洋这般冷很,就算身边有一百来人他也都可以当别人不存在。
现在身边只有一人,他就觉得这人像是他的所有一样。
“宴洋是怎么会与我父皇有过交情的?”朱高裕想了想,又补充道:“宴洋放心,我没有调查过你,是今日父皇,问到你大哥,这也就是咱们东洲国今年的一个科举状元的时候,我巧好在场才知晓的。”
“说来一开始我也不知,那是皇上,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哎,我张宴洋竟然也有幸能够见得咱们东洲国最最最尊贵人的尊容,着实是我的荣幸。”
朱高裕:“……”真的没有,在你的脸上看出任何一点荣幸之情了。
“我也是在我家大哥,参加科举考试之后才知道,那个大伯竟然是皇上的。”张宴洋这话半分真半番假。
有时候不到必要,完全没有必要对别人把自己的有些事儿给交代的一清二楚的。
如果今日问话的不是朱高裕,如果朱高裕今日没有帮了她这么多,她是连一个字也不肯多说的。
也许在此时好似是在与人闲谈,谁知道以后这人会不会利用你闲谈的这些料在背后打击你?
人心是最难测的,她有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楚,就更别说去看清楚别人的心了。
所以除了与她家大哥小弟,她一般与人是没有说太多话的欲望的,哪怕是商业上的伙伴,都是基本上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感觉像是说了很多,但是事后回想起来,耶?他们那天谈的什么?
唉,也就是闲聊罢了,并且闲聊的内容比老百姓之间的农门阵还要无聊呢。
“哎对了,你还要回云安吗?”张宴洋这话说的有一点情绪,反正听在朱高裕的耳朵里,好事就有一点点对他的不舍。
行了,张宴洋这话题转移的非常的成功:“朱高裕面带笑容的道,嗯,云安我当然是要回的。”
“噢?何时回去?如果可以的话还请裕王定要通知我,让我送你一程。”Oh yeah,说的比较顺畅了。
朱高裕的眼睛里面都含上了笑:“归期还未定,应该还会在京城待上一段时间。”
归期为什么还未定?会在京城待具体多久,朱高裕没有再多说,哪怕这个人是他喜欢的人,也是不能告知的,因为有些事儿就是很复杂并且具有一定的机密性,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责任,不能多说的事就是一个字也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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