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宁:“母亲舍得离开父亲吗?父亲怕是不舍得母亲。”
“他会听我的。”杜氏见许婉宁这样说,嘴上说着不在乎,心里却很得意。
这么多年了,她将崔禄牢牢地抓在手掌心里。就算是她怀孕期间,崔禄也不曾纳过妾,收过通房,更何况现在,杜氏确信,崔禄是她的裙下之臣,赶都赶不走的。
“父亲待母亲可真好。”许婉宁由衷地感叹道。
进了佛堂,一应用品都已经置办妥当,就只有正中的位置空着的。
“白玉观音像再过两日就要去取了,母亲就打算把它放在这里。”杜氏比划道。
许婉宁点点头,又看看其他的:“母亲,我那里还有一串白玉佛珠,送给母亲。”
杜氏喜出望外:“多谢阿宁了。”
“母亲一心向佛,也是为侯府求顺遂。阿宁帮不了母亲什么,送一串佛珠,是阿宁应该做的。白玉观音像就由儿媳妇去取吧,顺道,也把佛珠带到香山寺去开个光再给母亲送过来。”
“好。”杜氏眉开眼笑。
如今白青青进府,他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平哥儿的脸也很快就要好了,事情总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了,看来十五那天的菩萨没白拜,她在自家小佛堂就能经常拜了,菩萨一定会听到她的诉求的。
庆丰院。
白青青终于见到她日思夜想肝肠寸断的崔庆平。
原本看第一眼,看到孩子的侧脸,倒还好,思忖着毁得还不是很厉害,可待孩子转过脸来,看到另外半张坑坑洼洼的脸,白青青差点没晕过去。
说一句面目狰狞都不为过,这小时候看着还好,这要长大了,那还得了。
一旁的贾诩说话了,“小公子的脸,毁的确实比较严重。”
“那你可有办法医治?”崔云枫紧张地问。
贾诩笑笑:“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就是耗费时间,而且,这治病所需的各类药材,都是珍贵异常,就是不知道……”
崔云枫立马表态:“贾大夫若是能够治好小儿,无论要买什么药材,要花多少银两,侯府没有二话。”
“有公子这番话,在下定当竭尽全力。”
给贾诩安排了离得庆丰院隔壁的一个小院子,里头房屋三间,又给贾诩安排了一个小厮照顾他的起居,崔云枫这才急不可耐地朝庆丰院奔去。
终于团聚了,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团聚了。
他们上次一家三口在一起,还是过年借口回老家祭祖,带着平哥儿跟青儿相处了小半个月,也不知道,那孩子还记不记得青儿。
崔庆平当然记得这个对他百依百顺千好万好的白姨了。
在白姨家那半个多月,白姨什么都给他吃,什么都给他玩,想上树就上树,想打人就打人,想放炮就放炮。
哪怕有一次他放炮把别人家的厨房给点着了,还差点烧死一个人,白姨也不骂他,夸他胆子大。
第二天又给他买了更大更响的炮,说给他练练胆子,以后当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大英雄。
在白姨家里过的那半个月,是他最快乐的半个月了。
“白姨,你怎么才来看我啊,呜呜呜……”
“白姨听说你病了,给你找来了一个大夫给你治脸,好平哥儿啊,不哭啊,用不了多久,你的脸就会好了。”白青青跟着一块哭。
“真的吗?我的脸还能跟以前一样吗?”
“当然。”
“还是白姨你对我好,那个恶毒的女人,她只会打我。”
白青青听了浑身一哆嗦,几乎要把银牙咬碎:“你说什么?她竟然敢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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