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裴珩之前身份荣显,是当时还是太子的璋和帝的伴读,又是镇国公府世子,虽然后来出现了意外,落了个残疾,可璋和帝还是亲信他,将他视为左膀右臂、亲信,更舍不得有人当面污蔑裴珩。
于是单独为裴珩颁布了一条这样的指令,哪怕有很多人厌恶惧怕裴珩,也不敢当面说他是太监,因为说了,就是违抗圣旨!
王兴民虽然刚来,但是是大都督亲自送来上任的,县衙的一众捕快哪里敢欺负这个生人,一声令下,这群捕快就上前将崔云枫从马车上拉了下来。
崔云枫张嘴骂娘,“王兴民,没想到你成为了腌狗的走狗。”
王兴民见状直接脱下一只鞋子堵住了崔云枫的嘴。
崔云枫闻到了脚臭味,几欲作呕。
王兴民得意地看着崔云枫那想吐的恶心样,还用一副我为你好的表情说,“本官这是在救你的命啊,要是你再跟条狗一样乱吠,惹大都督不开心,就不止四十四板子的事了。来人,把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捕快将连话都嚷不出来的崔云枫给带走了。
许迦也上了马车,将许婉宁长安陈望三人带了下来。
王兴民看到被捆住捂住嘴的许婉宁时,朝她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转头就面露好奇,问孙奇:“孙县丞,这三个人,是犯了什么事吗?”
孙奇脑瓜子转得飞快:“这是崔云枫带来的人,下官不知情。”
王兴民笑眯眯地看着孙奇颤颤发抖的头顶。
是个随风倒的小人。
“许夫人说说,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孙奇猛地抬头看向王兴民,又看向许婉宁。
突然想到了什么,可他不敢再往下想去。
因为许婉宁的话,让孙奇脊背发凉。
许婉宁能说话了,“回王大人的话,民妇带儿子长安来京都之后,为了能让长安读书,特意来我娘家住地的城南区县衙办户籍,可孙大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四次阻拦我办户籍。”
“哦。”王兴民又问孙奇:“孙县丞,你不帮她办户籍,用的是什么由头?”
孙奇头顶上开始冒汗:“用,用……”
用了半天,用不出来。
王兴民又问许婉宁:“许夫人,您说。”
“他说我儿子不是我儿子,让我拿出我儿子是我儿子的证据才给我办户籍。”许婉宁实话实说。
王兴民笑了:“孙大人,你是县丞,老百姓来办户籍,你给盖个印鉴就是了,什么时候还干起了县令的活了?”
孙奇头顶冒汗:“下,下官……”
“莫不是你以为县令几个月空缺,你是县丞,就一定能坐上这个位置,所以提前行使县令之职?”王兴民又问。
孙奇话都不会说了,“不,不,没,没……”
他是这样干的,可他也不敢这样说啊!
王兴民接着问许婉宁:“然后呢?”
“孙大人说我拐卖孩子。”
“拐卖孩子?”王兴民觉得这个借口真好笑:“既然孙县丞有这个怀疑,可曾去调查清楚这个孩子的来历?可曾去问过与许夫人相识的人、大夫、稳婆,当年她可曾怀孕,可曾生子?”
孙奇汗流不止。
没有,没有,通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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