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的了?”万岚迫不及待地伸出手。
夏泽明看了一眼:“草民有十成的把握,一定能治好老夫人的病甲,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指甲生病,与伤寒发热不同,它耗时很长,少则半年多则一年,且治疗的价格也不菲。”
“只要能治好,多少钱都没关系!你今天就开始给我治。若是治得好,我重重有赏。”
“老夫人放心,草民一定治好您的病甲,还您一副健康红润的指甲。”
“你就在我府里头住下,什么时候治好,什么时候放你出去。”万岚治甲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人治好她的指甲,现在夏泽明说十成能治好,万岚也只信了五分。
她的病甲若是能够治好,皆大欢喜。
若是治不好,她指甲有病的事情,也坚决不能传扬出去。
这也算是变相软禁了夏泽明。
治得好,有赏;治不好,就永远都不要出去了。
夏泽明早就有了心理准备:“是。”
再说崔庆平,拿了二百两的银票,回去取了帽子,兴高采烈地出了府。
府外头,正有三个十多岁大的孩子躲在墙角,见崔庆平来了,立马拥了过来。
“要到钱没有?”
“要到了要到了。”崔庆平连忙把银票拿出来一晃,那几个孩子眼前一亮,推搡着崔庆平:“走走走,大家都在等着你呢,你今天可一定要扳本啊!”
崔庆平将银票收进怀里,走在正中间,个头最小,却有大哥的气派:“我今天一定能赢。”
几个人穿过小巷,来到了一处赌坊。
门口的打手见一个小孩子也没有拦着,直接放人进去了。
几人穿过热闹的人群,来到了一处房间,里头正有几个人在等着他。
“哇,崔公子来了。”
一个男子见崔庆平来了,连忙起身,点头哈腰,将崔庆平给迎到了主位上。
“崔公子来了,那就是崔公子坐首位,没点眼力见的东西,还不快滚。”
立马有另外一个人让出了首位,崔庆平大剌剌地坐下,人小气势却足,“今天玩什么?”
“今天赌大小。十个钱一赌。”
“十个钱?也太小了。”崔庆平拿出二百两银子:“我有这么多,要赌到猴年马月?”
男子见到银票,眼前一亮,立马说:“那要不,十两银子一赌?”
“行,开始。”
“快快快,下下下。”
周围有人相继下注,男子也拿出了一袋银子。
“崔公子,我这里有一百两的现银,还有一百两的银票,咱们十两一赌,其他人愿下多少下多少,如何?”
崔庆平已经等不及了,“行,快点吧。”
男子拿起了骰盘。
骰子摇起来之后,一局又一局,时间过得相当快,崔庆平连赚了七八盘,赚了七八十两。
身后跟着的孩子劝他:“崔公子,见好就收吧,赚这么多了。”
崔庆平却不这么认为:“我今天手气好,我还能赚更多,快,摇。”
对面的男子邪魅一笑,将骰盘放下,再打开,崔庆平输了。
也许是运气用完了,崔庆平后面兵败如山倒,局局惨败,最后输得一个铜板都没有了。
“崔公子,对不住啦。我赢了。”男子收下崔庆平的那张二百两的银票。
崔庆平小脸涨得红红的:“你别得意,明天再来。”
“行,只要小公子有钱,我这随时等候崔公子。”
崔庆平气鼓鼓地出了赌坊,跟着他的几个男孩一脸苦相:“崔公子,说了让你见好就收,现在好了,毛都没剩一根。”
“你们担心什么,又不是你们的钱。”崔庆平混不在乎:“我有的是钱,明天还来赌,要是赢了,一人分你们五两银子。”
“崔公子,这可是你说的,说话算话啊!”
“当然算话,我回去要钱,明天还在门口等我。”
一楼赌坊,刚才那间屋子开了一条小小的缝,看到崔庆平走远,那个男子转身就去了二楼。
收敛起赌徒的顽劣之姿,他敲了敲门,进去之后毕恭毕敬:“小姐,人走了,输了二百两。”
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儿回头,满脸笑意,不是许婉宁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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