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启一封书信过来,让她前往京都,她立马就带着孩子离开了老家,另外寻了个地方,找了个仆人,照顾柳远阳,独自一个人去了京都。
柳承启问她为什么要丢下孩子,她也撒谎说,怕孩子长大后,长得像他,惹人怀疑。
柳承启果然没有一点怀疑,宋娇娇每年都会送些钱财回去,但是从不敢让柳远阳知道实情,这一晃,就十六七年了。
直到柳远阳来找她。
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宋娇娇就知道,这孩子不是柳承启的,因为这张脸,跟当初那个少年郎长得是一模一样。
风流俊秀,英姿潇洒,就这一张脸,宋娇娇就把持不住,跟那个少年郎滚了床单,珠胎暗结,有了他。
不过万幸的是,柳承启当年进京的时候,与那少年郎并没有任何的交集,所以,压根就不知道那人的长相,再加上,柳远阳这些年都在别处抚养,村子有认识少年郎的人,也认不出来。
这么多年了,那少年郎早死,估计也没人记得他的长相了吧。
就是那个女人,也疯了,也许早死了吧,毕竟没了清白的女人,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宋娇娇才会不担心。
可又不能太过偏心,让柳承启她重远洲厌恶远阳,让他看出端倪来。
两个儿子,宋娇娇才会想要一碗水端平,只是,心本就是偏的,这碗水怎么可以端得平呢!
宋娇娇捶打着柳远阳,哭喊道:“你为什么要来京都?你就待在乡下不好吗?有钱花,有人照顾你,难道不好吗?你为什么要来破坏我安稳的生活!”
柳远阳的心都在滴血。
他让它流,流干净了,恩情也就还完了。
“当初生下你的时候,我就该掐死你,省得留你下来,毁掉我的生活。”宋娇娇当初还抱有一丝的侥幸,要是柳承启的孩子呢?
果然,做了孽,老天爷不会饶了她!
柳远阳望着哭泣的宋娇娇。
流干了血的心,轻轻一碰,碎成了千万瓣,瓣瓣都写着仇恨。
“娘,是我不好,我听人说,在城西看到过长得跟弟弟好像的人,我正要去找他,你要不,跟我一起去吧。”柳远阳哽咽着,“等找到了他,我就离开,好不好?”
宋娇娇只想找到小儿子,推搡着他:“好,快去,快带我去找远洲。”
柳远阳扶着宋娇娇,出了屋子。
无人看到他,扶着宋娇娇一路往城西而去时,那嘴角耐人寻味的笑意。
全柳府的人都在找寻柳远洲的下落。
还有二人,从柳承启户籍家乡周边的村子走出来,正是扶柏和白鸽。
“你说这柳承启还真是藏得够深啊,他到底有几个窝啊,当年为了蒙骗谢家,他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倒也没有那么麻烦。”扶柏分析道:“谢家想要女婿,柳承启又恰好符合谢家所有的条件,所有的调查应该也就是走个过场,毕竟柳承启考中了举人,身家必定是清白的,所以谢家并没有过多的调查,过得去就行了。”
柳承启将自己的一应身份安排地天衣无缝,还真的感谢他,打小就无父无母,几代单传,连个表亲堂亲都没有。
“那柳承启查不到,我们怎么办?”
扶柏从怀里掏出两幅画像:“夫人说了,柳承启的事情查不到,就去查宋娇娇和柳远阳的。”
“柳远阳?他当年还是个孩子,哪里能查到什么。”白鸽疑惑地问。
扶柏将画像又重新放回怀里,“不管,夫人肯定有夫人的想法,咱们去查了再说。”
二人没有停留,开始奔赴下一个地方。
刚一入村,问宋娇娇,别说,还真的有人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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