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洞内已经看不清东西了,本来又是夜里,又有浓烟,每个人都只能靠声音辨别方位。
洞里一时响起哭喊生,柴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老虎的咆哮声,打骂声,还有钢刀劈砍的声音。
这些声音此起彼伏,洞内一时好不热闹。
陈荣智把心中焦虑强行压制,他分析了一下局面。
他刚准备下令要手下军士集结,分成两队,一队突围,一队拖延住老虎。
洞内局势风云突变!
只见刚才跑进来报信的金甲军突然举起钢刀,往身边同伴砍去!他身边的同伴一心逃命,哪里会吧注意力放在“自己人”身上,如今钢刀砍来,他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这一刀从头砍来,直接把脑袋削去一半!
鲜血四溅!脑浆随着鲜血,像挤水果的果浆那样崩射出来!
老虎闻到血食的腥味,更加暴躁,它连连大吼,又是扑又是咬,又是横扫铁尾,杀得“金甲军”大乱!
陈荣智大怒:“这个砍人的家伙是得了失心疯吗?他是何人?!给我拿下!”
他身边士兵揉了一下被烟熏得通红的眼睛,嘴巴一边咳嗽一边说到:“不知啊!将军,这个人面孔有些生,我们好像没见过此人!”
陈荣智大惊,看来自己安排守在洞口的两个人早就全部毙命,这人是换上了他们的衣服扮成自己手下军士混了进来。
他还待再看,可此时这个“细作”却突然没了动静,藏匿在了人群当中。一眼看去,洞内浓烟滚滚,火把也因为空气不足全部熄灭,此时放眼望去一片漆黑,只听得到老虎咆哮,手下军士的哭喊,刀砍的声音乱作一团,没几个人听得进自己的号令。
陈荣智一时间心乱如麻,心里暗恨,手下这帮士兵实在难堪大用,如果能回去,他一定亲自挑选操练,训练一帮关键时刻能派得上用场的手下来。
他索性不管手下的性命,带着几个平日里比较亲近的军士不顾一切往洞外杀去。
洞内的喊杀声逐渐减小,看来这“细作”快把“金甲军”的人要杀光了。
陈荣智懒得管这些废物死活,他带着三名最亲近的士兵一路冲到洞口,只见洞口果然是被柴火封住了,上面还铺着一些湿柴火树叶,难怪这烟如此浓烈。
陈荣智大吼一声:“兄弟们!给我冲啊!今日,冲出去九死一生!但不冲出去必死无疑!想活命的给我上!”
在这“金甲将”的率领下,三名最后的“金甲军”鼓起勇气对着洞外冲去!
“嘭!”柴火堆被推开,四人跑了出来。
预想中如狂风暴雨的打击没有到来,陈荣智抬头一看,洞口四周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三十多伏兵?
他双目圆瞪,思绪翻滚,回想过往细节:“莫非。。。。。?”
“兵权谋者,以正守国,以奇用兵,先计而后战,兼形式,包阴阳,将军之事,静以幽,正以治,能愚士卒之耳目。”一个洪亮且自负的声音从洞内传来。
此时洞内金甲军早已全部毙命,老虎也死在乱刀之下,人的尸体跟野兽的尸体交叉陈放,这些尸体有些伤口是野兽造成的,更多的伤口是被刀砍的,这些刀伤有些是被那“细作”砍的,有些是被吓破了胆的自己人砍的,刚才漆黑一片,谁也分不清是谁,只要感到有威胁就往自己身边砍去,不少人都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上,洞内血腥味四溢,鲜血内脏到处都是。
不知不觉天空开始拂晓,太阳升起。
阳光刺得陈荣智眯住了眼睛,他用手挡在额头,往洞口望去。
看到有两个男子缓缓走出,边走边把身上的黄衣伪装脱下。
其中一个男子身高八尺,一头黑发浓密且乱,面容坚毅且俊朗,只是下巴的胡渣略显颓废,一双丹凤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浑身上下散发着自负与威严。
另一个男子身高七尺,穿白衣,白衣破旧不堪,模样微微有些稚嫩,外表有些文弱,一双眼睛精神饱满,一看就是灵动之人,手持六尺巨剑,虽然不似身边的大汉那般威严,却也是风采非常。
“你就是敌方大将?”八尺大汉盯着陈荣智,一副上位者考校部下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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