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羽飞带着白战,回到军营中挑选敢死之士,一旁的赵安耐不住心中情怀,要求同去。
赤羽飞本说危险,赵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再说这夜袭之事也是一定能成功,若是失败,他们这一去也是白去。
赵安却一定要跟着去,一是想学赤羽飞的兵法,二是心中好奇向往,他也是读过兵书的人,却一直得不到实践的机会,如此良机,他怎能错过?
晚间夜间用兵,向来是军中忌讳,只因夜间黑灯瞎火,难以看清局势,无论是军士偷袭还是偷袭,都极易引起炸营。炸营也是为将者极为害怕的一件事,历史上,有过夜间自己这边的士兵说几句梦话引发一场大溃败得例子。所以军营中有规定,夜晚禁止喧哗。
如今赤羽飞准备夜袭,他自然也是安排地小心翼翼,在自己血卫这边挑了一百人,然后在糜县军营中挑了三十人。
加上赵安跟白战,总共百五十人不到,穿着黑布黑甲,手持长刀悄悄从后门乘吊篮放了下去。
每人都是脚绑棉布,口含木棍,除了赤羽飞任何人说话都是就地击杀。
。。。。。。。
燕王军大营。
在主帅营帐,韩灏跟张寿一左一右坐在两边,中间坐着一个身材五尺,四肢短小,面容有些猥琐的中年男子。
此猥琐男子就算坐在凳子上都是一双眼睛不停地转动,一看就十分机灵精明。
此人便是燕王手下右军事彦彭,他虽然猥琐,却刻意板着一张脸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一双细小的眼睛不时发出狠毒的光芒,一看就是十分阴毒的人。
张寿性格鲁莽,他最先开口:“彦军师,如今赤羽飞在白日刚刚从后方破了我军的合围之阵,怕是今晚要趁胜追击,夜袭我等。”
彦彭眼睛转了一圈,没有说话。
韩灏也道:“这赤羽飞身手了得,有勇有谋,区区两百人便敢冲阵,如今夜黑风高,以他那胆大包天的性格,多半是要袭营的。”
彦彭还没开口,张寿就一声冷哼:“是你部下太无用了,两千人连两百人都拦不住,若是你将他挡在后方,我带着短戟军早就破城了,什么有勇有谋!我看是被你衬托出来的把!”
韩灏闻言大怒!他性格沉稳,没有立即反驳,而是斜着眼往张寿腹部瞄去,那里有赤羽飞白日里留下的刀痕,他要说的话不言而喻。
张寿看到韩灏盯着自己这处刀痕,气得破口大骂:“那赤羽飞小儿!只会背后偷袭!不过是个投机取巧的鼠辈!待我再看到他,非得一戟戳得他脑袋开花!”
韩灏露出怀疑的神情,把张寿气得哇哇大叫。
坐在中央的彦彭终于开口了:“赤羽飞夜袭,十之八九,不可不防。”
韩灏张寿看到军师开口,都乖乖闭上了嘴巴一旁聆听。
彦彭冷冷地笑了一句:“这赤羽飞是个奇才,武艺高超,又通军法谋略,当年他上燕王府进贡之时,我便劝燕王早早除了此人,以绝后患。可惜燕王不听我言,还说区区个粗鄙莽汉能成什么大事。如今放虎归山,险些酿成大祸。”
他摸了摸光滑的下巴,露出猥琐的笑容:“不过这赤羽飞还是有三个大缺陷,一是此人文成武就,所以自视甚高,极为自负,二是此人天赋异禀,学什么都是一学就会,学得多,所以很多都学得不全。其三是此人性格天生粗鄙,干什么都有些粗心大意,谋事往往会多有些细微纰漏。”
彦彭嘿嘿地笑了:“性格粗鄙而自负,所以今晚他必会袭营,白日里他带两百人都能破阵,所以今晚他带的人两百人都不会到,我等只需布置妥当,今晚便能将他尽数诛伏,杀得他片甲不流!”
韩灏跟张寿闻言都忍不住激动地搓了搓手:“愿听军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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