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这辆坦克就仗着皮糙肉厚,不把地下那些反步兵地雷放在眼里,每每爆炸也只是让他的车身震动一下而已,无奈蚁多咬死象,连续几次之后,量变终于达成质变,它右侧的履带被炸断了。
坦克手毫无所查,继续开动,履带彻底脱落之后坦克只是在原地打转,后面的士兵们发出一阵哄闹,这辆坦克也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终于不再转圈,停了下来。
另外两辆坦克只稍稍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前进,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们的任务目标是扫平雷区,摧毁游击队的据点。
士兵们很快就汇聚到另外两辆坦克的屁股后面,每时每刻都有子弹打在坦克上,但无济于事。有准头比较好的RPG落在外装甲上,但除了熏出一片焦黑外一无所获。
“哒哒哒~~”
一处草丛中闪出火光,子弹的目标是坦克后的步兵,但这些步兵躲的太好了,厚实的坦克挡下了百分之九十的攻击。
行进中的坦克马上停下,炮塔转动,接着呼啸一声,一发炮弹从炮管中钻出,轰在了之前的开枪的地方,枪声戛然而止,残肢断臂伴随着泥土鲜血飞溅。
一个火力点被拔除,坦克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推进,一路上的地雷不断爆炸,在路上炸出一个又一个大坑,但坦克已经开出一条通路,不时有游击队员不甘心的跳出来,可开不了几枪就被随之而来的机枪扫倒。
坦克炮造成的杀伤其实非常有限,它通常只用来攻击那些隐蔽的火力点,真正的大杀器是坦克顶盖上的中口径机枪,每每看到游击队员,机枪射手就会将枪口已过去,没多久死神就会降临到那些队员身上。
不是没有人试图靠近破坏坦克,都被机枪射手干掉,游击队们越打越难,有前面的铁疙瘩挡着,他们攻击不到后面的步兵,但对方的坦克却在一点点的蚕食着他们的屏障,游击队岌岌可危。
“帮帮他们,求求你,帮帮他们……”
赫曼在一旁急得都快哭了,他看着那些他认识的人在战斗,可他们手中的武器却拿对方毫无办法,只能不甘的倒下,每当看到这一幕,他的心头就在滴血。
看到欧文不知可否,赫曼绝望了,他准备随便捡把武器冲上去,死他也要和他的战友们死在一起。
巴耶夫将瘦小的赫曼按倒,欧米伽的众人都看向欧文,欧文则在心里盘算。根据赫曼之前的描述,游击队与波旁之间一直有一种微妙的平衡,游击队想干掉波旁,但他们实力不够。波旁倒是能弄死游击队,可要付出的代价是他不能接受的。
现在这种平衡突然被打破了,波旁宁肯损兵折将也要进攻游击队,为什么?答案很简单,波旁也认为飞行员在游击队这里,甚至,他有更确切的消息,飞行员就在游击队这里。
想到这里,欧文心头火热,他们这次的行动终于有了曙光。欧文再次拿出识别器看了眼,依旧还是没信号,估计飞行员离他的距离超过了200米。
前面的坦克依旧在推进,一个游击队员拎着一包手雷冲进了坦克三米范围之内,他被机枪扫到,但临死前也拉响了手雷。
轰然爆响,所有人都看向那片烟雾,游击队与正规军期望着不同的结果。烟雾还没散去,隆隆的响声就重新响起,钢铁的黑影从烟雾中缓缓出现。
正规军发出欢呼,游击队则面如死灰,队友的牺牲没有任何意义。
两辆坦克走出去一段距离,断了履带的那辆则在后面挣扎,失去履带的帮助,它寸步难行。
大部分的步兵都跑去了另外两辆坦克,只剩下几个人在帮着这辆坦克收拾履带,他们还在奢望能修好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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