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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一进了书房,径直来到书架前触动机关,走进后面的密道。
此条密道直接通往听竹苑后竹林假山群的密室,而容玄与林贵则已在那里等候他多时。
“周千寻,真是可恶!”
萧元一抓起密室大案上的兵书泄愤般的扔在地上,一本又一本仿若它们都是周千寻。
林贵则双手抄于身前,静静站在一旁。而容玄坐在围棋案前心无旁骛的研究着残局。
对于怒气冲冲的萧元一,他二人显然习以为常,只是在必要时刻面色平静的躲避下胡乱扔来的书卷而已。
终于,萧元一累了,喘着粗气坐回大案后的太师椅上。
“王爷如此气恼······”容玄眼珠微转,做作惊呼:“难道,四夫人真与他人有奸情?”
“就凭她?再投一次胎也不可能!”萧元一不屑道。
容玄与林贵则对视一眼,笑道:“那王爷气什么?”
“本王气······”
萧元一顿住,皱眉垂眸,对啊,我气什么?
他也觉自己的气来的莫名其妙。
周千寻对萧元一而言只是个不足轻重之人,却总是轻而易举牵动他的情绪,让自己引以为傲的自控力时常崩溃。萧元一烦恼的甩甩头,心中狂躁,他一拳垂在大案上。
“王爷,您又是怎么了?”容玄问道。
萧元一似是无力的摆摆手,“说正事吧。”
这段日子,萧元一、容玄与林贵则兵分两路搜罗秦汉易的罪证,可谓收获颇丰。如今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若由本王出面弹劾秦汉易,估摸着连奏折都送不出漳州,更不要说呈到皇兄面前。”萧元一叹气道。
容玄淡淡道:“那王爷就不要出面。”
“人选已有?”萧元一挑眉。
容玄嘴角勾笑,“秦汉易的老对手,王勉致!”
当年,王勉致与秦汉易分别为吏部左右侍郎,老尚书告老还乡在即,两人对吏部尚书之位虎视眈眈。
在加上王、秦二人平日政见经常不合,谁也不服谁。两人心知肚明,他二人任一人上位,落选之人在吏部将永无出头之日。
王勉致与秦汉易同样出身贫寒之家,性情却大相径庭。王勉致小心谨慎,与谁的关系都不远不近,在朝中素有软硬不吃之名。而秦汉易却好大喜功,拉帮结派是把好手,当然得罪的人也不少。
相比较而言,秦汉易自然黑料多多,王勉致几乎没费吹灰之力便罗列出他几大罪名。皇上雷霆震怒,王勉致志得意满,尚书之位垂手可得。
但世事难料,秦汉易不知怎的攀了太后娘娘的关系,金口一开,只将他贬到漳州作了知府。
看似官降一品,实则一方为大。
谁人不知,漳州的豫王爷只是个摆设,他去了不就肆意敛财吗?
最让王勉致郁结难舒的是,吏部尚书之位也没落到他头上,而是让太后娘娘的一位亲信占了去。
这些年来,王勉致踏步不前,人前强颜欢笑,人后没少愤愤不平。
太后娘娘他不敢恨,对秦汉易却是恨之入骨。
容玄选王勉致并不完全因为他的恨意,而是易于控制。
看似清高廉政的王勉致有个不为人知的特殊癖好,喜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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