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千寻快走几步,将那兵士拦下,恳求道:“军爷,我们就是老实本分的生意人,您······是不是抓错人了?”
兵士唇边带笑,蹙眉盯了周千寻片刻,嘲讽道:“证据都已确凿,怎么会抓错人?”
周千寻听了惊愣当场,等她转神想要问清楚时,周昭明已被兵士们团团围起,向县衙而去。
“四夫人,咱们怎么办?”绿弗问。
周千寻垂眸沉思,片刻后一甩袖,道:“先回家!”
她们刚走进邢府前院,就见周王氏从垂花门急哄哄跑出来,满脸泪痕。
“母亲,你这是要去哪?”周千寻将她拦下。
周王氏泣不成声,“刚县衙的辉子来报信,说你大姐夫被下了狱,还说已抓你父亲去了!”
什么!
“大姐夫也被抓了?”周千寻不相信似的再三确认。
周王氏也从她问话中听出什么,“你父亲是不是已经被······”后面的话,她因为害怕,不敢说出口。
“母亲,母亲!”
还未等周千寻回答,周千秀与周千菡追了出来,见到她,异口同声询问周昭明的情况。
“父亲如何?”
见周千寻满脸愁容的叹气,她二人心中便有了数。
“母亲,您能拦下官兵抓人吗?不是添乱吗!”周千菡嚷嚷道。
周王氏向来是个没主意的人,一辈子唯周昭明马首是瞻惯了,冷不丁主心骨没了,怎能不慌乱?可她只是一介妇人,哭哭啼啼间,便一时冲动想自己干脆与夫君一同下狱去,横竖能照料他几天也是放心。
她只恨自己没用,心中难过,抹起眼泪,“你父亲自娇儿出走,身体一直断断续续的不爽,这在狱中可要怎么办?”
“母亲,你莫要惊慌,待女儿去找白县令问问清楚再做打算!”周千秀性子沉稳,邢望春被抓,她到没有乱了分寸,思路很是清晰。
周千寻:“大姐姐,我随你一起去!”
“四妹妹,照顾好奶奶与母亲!”
周千秀嘱咐一番周千菡后,与周千寻挽手,匆匆向县衙而去。
“嫂子,您别难为我们,上面下令闲杂人等一律不得进入县衙!”
守门的两位捕快皆为邢望春的手下,以往没少受他的照拂,可他们人微言轻,更不敢违背上级的命令。
周千秀知道他们有苦衷,亦不想为难他们,正黯然伤神,又听他们一人道:“白县令此时不在县衙,说不定······”他话中有所暗示。
周千寻瞬间参透他话中暗示,拉着周千秀道:“咱们去白府!”
两人到了白府,府前家丁通传后,便将她们带进府去。
“千秀妹妹,你怎么有空来看我?”白夫人两颊的肌肉因不自然的笑而抽搐。
周千秀本就透亮的眸子前,似罩了一层水雾,柳叶弯眉拧在一起,任谁看了都说不出的心疼。
“求姐姐怜惜妹妹,让白大人出来相见,让妹妹清楚,夫君与家父是为何入狱的!”
白夫人抿抿嘴,为难道:“你家夫君的案子是监察御史亲自审办的,我家那位都要避嫌!况且他此时也不在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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