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周千秀不愿与王锦晨再有牵扯,可碍于母亲周王氏,她们也不得不应下他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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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你随我来,我有话要说。”
出乎王锦晨意料,周千秀竟然会主动与自己说话,他来不及多想,立刻起身随她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正厅旁的耳房,在后庭的小花园停下脚步,这里平时极少有人通行,很是幽静。
“千秀······”
王锦晨想要缓和两人之间关系,他刚开口,周千秀募的转身,将一物递到他面前。
这是一个做工精致的锦盒,上面绣着两只耳鬓厮磨的鸳鸯,像是情窦初开女子会喜欢的物件。
“这是什么?”王锦晨将锦盒接下,打开后双眼倏地睁大,怔在原地。
里面的放着的是多年前,他与周千秀定亲当日,亲手戴在她头上的发簪。
当年为了买这支银簪,王锦晨整整扫了三个月的书院茅厕,才凑够银子。至今他还记得,周千秀戴上发簪时绯红秀丽的面庞,或许一辈子都不会忘。
王锦晨眼圈微红,嘴唇两侧的肌肉随着他硬扯出的笑,微微颤动,“你这是何意?”
“物归原主!”周千秀淡然的说出四个字,眼神中看不到一丝情绪,“你我之后除了兄妹之情,再无其他!”
话音落下,她转身毫无留恋的离开,就好似一阵风卷起地上尘埃却不带走,把它们随意飘洒。
王锦晨的瑞凤眼中透过丝丝怨,手中锦盒被他握的“咯咯”作响,唇角定格一抹冷笑,“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再将它戴在你头上!”
***
周千寻她们的马车赶到郑县外驿站时,官府的运粮队伍已经整装待发。大战将及,漳州各处都在陆陆续续向范县大营运输粮草。郑县是最后一批,十辆马车,大概五百担粮食。
“四夫人!”绿弗撩帘坐进车厢,道:“运粮的官爷说了,咱们就跟在他们后面走就行!”
“咱们先走不成吗?”周千菡是个急脾气,总觉跟在后面慢吞吞。
周千寻沉吟片刻,摇摇头,“不成!我听林管家说,虎口关那一带近日流匪猖狂。咱们跟着官家队伍还稳妥些。”
周千菡叹气,“那只能如此了!”
“母亲,咱们何时能到郑县?元宝好想父亲。”倚在周千秀怀中的元宝嘟着嘴道。
周千秀爱怜的摸摸他小脸蛋,柔声道:“我们要赶一天的路。今儿起得早,你若困了便睡一会儿。”
经周千秀一说,元宝还真是打了个瞌睡,窝在她怀中不消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去往范县路程走了大半,车上众人早已没了刚出发时的精神。又临近午后,她们在晃晃悠悠的颠簸中都有些昏昏欲睡。
因行至虎口关,想起林贵则的嘱托,绿弗将车窗幕帘掀起,警惕的关注道路两旁情况。
这半日运粮队伍速度一直不紧不慢,周千菡不知抱怨了几次。
若是说其它路段,粮草重怕马儿吃不消,不加快速度还说得过去。
可这虎口关有匪作乱,按常规应快速通行,为何会越走越慢?
绿弗心中狐疑,黛眉紧蹙,更不敢掉以轻心。
郑县通往范县的这条官道,两侧多为平原,一马平川视野开阔。只有虎口关地势特殊,道路两旁皆为群山峻岭,树木茂盛,若有匪徒埋伏也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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