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贵则走进房间后,见是此种情形,立刻屏退身后侍卫,将房门掩上。
“王爷,饶命啊!”
男子适才面对周千寻时的满不在乎,在见到萧元一后消失殆净,两腿一软跪倒在他脚下。
只听“啊”一声惨叫,男子毫无防备,被萧元一一脚踢到在地!
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惊诧,未曾被人察觉就转瞬而逝。
不过他没有因为惊慌失措而丧失冷静,手向后一伸,言之凿凿道:“是她······是她勾引我的!”
真是恶人先告状!
周千寻立刻反驳,“王爷,他说谎!我被人打······”
“你给本王闭嘴!”
萧元一毫不留情,甚至满是厌恶的呵斥,令周千寻如筛糠一般剧烈颤抖,紧接着眼前一片氤氲,近在咫尺的萧元一变得越加模糊。
感受到怀中人身体的颤抖,周千秀心疼的喘不上气,却又无能无力,只能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萧元一向着脚下男子扬扬下巴,冷冷道:“你继续!”
“小的是酒窖的活计,将酒送到厨房后,刚要离开便遇到这位女子。她对小人极尽挑逗,小人也是一时糊涂,才与她到了这厢房中。王爷,饶命啊!”
男子说完就像小鸡啄米般磕着头。
“小姐,青天白日竟还有这等腌臜事!”赵思雨侍女的惊叹满是轻蔑。
赵思雨拧眉,呵斥,“莫要胡说,四夫人不会做出这等事。”
“这都当场捉奸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句话霎时震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衣衫不整,氛围暧昧。无论真相如何,都会引人遐想,豫王爷的四夫人贞洁已然不保。
“胡说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
邢望春当场炸毛,凶神恶煞的盯着小侍女,吓得她不由朝赵思雨身后躲了躲。
“王爷,怎么也要听我五妹妹说说,不能只听一面之词!”邢望春道。
“说吧!”
萧元一的语气就像在怜悯街边乞丐,面上厌恶触目惊心,周千寻顿然面如死灰。
感受到她眼神中的哀怨,萧元一竟若无其事的淡然避开。
赵思雨站在萧元一身旁,将二人神情尽收眼底,眼眸中得意虽一闪而过,却被周千寻敏锐捕捉到。
她不由怀疑陷害自己的人,可能就是这位美艳动人,大方持重的千金大小姐。
“小姐,她怎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了吗?”小侍女或是得了赵思雨的授意,又不要命的出来作妖。
“聒噪!”
萧元一神色阴沉的向身后瞥了一眼,似是警告,眼底寒光,让赵思雨主仆周身一颤。
“啪”一声,巴掌落下,小侍女脸上瞬间红肿一片。
“滚出去,莫要自此处碍了王爷的眼!”赵思雨呵斥道。
小侍女被突如其来一掌,打得两眼发懵,捂着脸快速溜出房去。
“王爷,是民女管教不善,还请您责罚!”赵思雨倒是乖巧,立马认错。
萧元一菲薄的唇角微微上扬,为他冷峻傲然的气质增添了几分迷人的光晕,赵思云被深深吸引,不由痴笑起来。
“本王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来,坐到本王身边。”
“是。”
赵思雨略带羞涩的靠萧元一坐下,满心欢喜。她神情傲然的望向对面神色哀伤的周千寻,只要将她解决掉,身旁这丰神
俊朗的男子便只属于自己一人。
“快说,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
周千寻缓缓坐直身子,冷冷道:“我从宴会出来后,便在竹林散心。被人从后偷袭,醒来时便躺在这里。”她顿了顿,一字一句道:“王爷,我是被人陷害的!”
这番话她说得亦如杜鹃滴血,而萧元一似乎并没有在听,只是与身旁赵思雨对视浅笑。
“王爷,老夫觉得事有蹊跷。”林贵则道。
“有何蹊跷?”
林贵则望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道:“刚才他说是在厨房外遇上四夫人,而四夫人却说自己在竹林,这两地可相差甚远,并不相邻。”
“是她撒谎!”男子立刻喊道。
林贵则,“是吗?你说你是酒窖伙计?”
“对啊!”
“哪家酒窖?”
“城西!”
林贵则冷笑,“城西?你撒谎!”
男子惊出一身冷汗,道:“没有!”
“那老夫就告诉你,此次宴会所用的酒全是从漳州豫王府运来的,从没在郑县采买过一坛酒!”林贵则的话令跪地男子瑟瑟发抖。
邢望春立刻道:“他来历不明,定是他打晕五妹妹,将她带到厢房,意图不轨!”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萧元一面无表情,语气中却满是杀气。
“小人说的都是实话!”男子将头伏在地上,似乎要硬抗到底。
萧元一眼神阴鸷,“你有没有听说过,很多人进了豫王府就再也没有出来过,因为他们都不肯说实话。”、
赵思雨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神情变幻莫测,事态的发展有点出乎自己预料。可赵思雨还是凿定,眼前男子不敢出卖她,自己付的银子足够买他一条命了!
“是她!”男子突然直起身子,指着赵思雨道:“是她指示小人这么做的!”
男子的反水太过出乎意料,赵思雨一时竟都忘了反驳,片刻后才回过神。
但她出奇的镇定,唇边还勾出一抹笑,“王爷,民女并不认识他!”
她赵思雨出身富贵之家,在漳州风评甚好,谁不夸她容姿容俏丽,温婉贤淑。如今,豫王爷又对自己青睐有加,只要不承认,没有铁证,谁又敢说她与这男子能扯上关系。
萧元一对林管家扬扬眉了,后者一俯身道:“适才那位小侍女毫无规矩,被赶出门还在胡说八道,老夫就自作主张替赵小姐管教一下。没想到她竟交代了件有趣的事情!”
听他提到自己的侍女,赵思雨目光一滞,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来人,把她带上来!”
两名侍卫将小侍女拉了上来,丢在赵思雨脚下,她吓得惊呼一声。
刚才还好端端的人儿,这会全身上下都是鞭痕,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从未见过血腥场面的赵思雨,顿时吓得瑟瑟发抖,半晌才吐出一句,“她死了吗?”
林贵则笑起,“她是赵小姐的人,老夫断不敢打死,只是晕过去了!”说完,冷冷瞥她一眼,将一纸递给萧元一,正色道:“这是赵小姐侍女的供词,上面清清楚楚写明赵小姐诬陷四夫人的前后始末,并已签字画押!”
萧元一仔细阅读一遍,收好证词,面色肃然的对赵思雨道:“赵小姐,你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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