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话便让侯君集怒气冲天,铁纲靖看在眼里,得意在心里。看来古人的抬杠水平也不咋样,战斗力还不如崔流壁。
无敌是如此寂寞,他这“杠精之神”只能独自站在山巅之峰,忍受寒风扑面带来的快感。
不过好胜心强的铁纲靖,口头交锋上虽然赢了,他还要赢更多,道:“君集兄,你也不要生气,我呢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一个月后,我们俩来一场比试,看谁箭术更高,输的那个,麻烦把‘废材’这个荣誉称号领回家去。”
怒气上头的侯君集毫不犹豫应战,道:“好,一个月后,让你彻底知道‘耻辱’两个字是如何写的。”
李世民劝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无谓斗气。你们谁陪我练一下马上功夫?”
年纪轻轻就有带头大哥风范,果然不愧是偶像,天生的帝王。铁纲靖是一脸崇拜,听到李世民的话,脱口道:“世民兄,我来陪你。”
若能与偶像来一场痛快的马上对决,他的人生岂不是可以依托皇帝的福分,下一场金色的雨?
李世民迟疑地看了刘树义一眼,道:“树义,你刚过来,还需要热身一下,先在旁边观战。无忌兄,我们来一场,看是你的马槊厉害,还是我的厉害?”
长孙无忌爽快道:“妹夫有如此兴趣,我求之不得。”
两人翻身上马,各挺马槊,拉开架势,催动坐下骏马,斗了起来。
铁纲靖虽然有些失望,但饶有兴趣地欣赏起来,想看看李世民的马槊耍得怎么样。不料耳边传来一声冷哼,那侯君集在旁边说道:“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什么料,也配和世民兄比马槊?”
“是,君集很配,可惜世民兄找的是无忌兄。”
铁纲靖忙着看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对决,没兴趣理会侯君集。这次是刘树义的反击,他见铁纲靖刚才怼侯君集很爽,也学着怼一下。
侯君集一脸蔑视道:“你若不服,我们俩不妨比试一下,看谁更配?”
刘树义清楚自己不是侯君集的对手,瞬间怂了下去。没有金刚钻,偏要揽瓷器活,最终是自食恶果。
那铁纲靖也不管他们比的是什么,见刘树义不吭声,杠精上身的他条件反射道:“比就比,who怕who。”
“什么?”侯君集没听懂。
铁纲靖转过头,鄙夷地看了侯君集一眼,道:“谁怕谁,听懂了没?”
侯君集大笑道:“好得很,我求之不得,正好趁此机会教训你这个狂妄的小子。”
他牵过一匹马翻身上去,马槊横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刘树义,道:“树义,动作麻溜点,我等着你。”
刘树义骑虎难下,小声抱怨道:“铁兄,我根本不是对手,你为何要应战?”
铁纲靖道:“你尽管上,放心,一切有我。作为老大哥,照顾一下你这16岁的小弟是应该的。”
他这怂恿不怀好意,反正输的是刘树义,不是他。有专业背锅侠,他可以为所欲为,毫无顾忌。
刘树义对铁纲靖的话将信将疑,在侯君集的一再催促下,磨磨蹭蹭去牵了一匹战马,取了一杆马槊,翻身上去,忽然惨叫一声:“哎哟!”跌下马来。
侯君集骑马上前,挺着马槊指向刘树义,道:“树义,起来,甭给我装蒜。”
那边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你攻我防,来来回回十几个回合,累得大汗淋漓,却仍是胜负未分。听见刘树义的惨叫声,过来问道:“树义,怎么了?”
刘树义红着脸,尴尬道:“来之前被我父亲打了板子,屁股有伤。”
其他人见怪不怪,李世民道:“有伤还骑马,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要强了?”
侯君集就没那么友好了,嘲讽道:“你一定在家背《论语》,背了上句‘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然后就忘了下句,难怪被打板子。”刚才憋在心口的怨气,这一刻才算吐出来。
刘树义有些自闭,才挨了板子,还要侯君集的冷嘲热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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