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铁纲靖松了一口气,太有才华也是一种罪,尤其在文不成武不就的刘树义面前。他怜悯地看着刘树义,道:“要不我们回家?昏天昏地睡一觉,所有的烦恼就不见了。这是我驱除烦恼的独门秘方,现在免费送给你。”
刘树义再次叹气,道:“不是我不想回,而是不敢回。”
“为何?”
“你今天忤逆了父亲,还推了他。父亲肯定将这些大逆不道的行为算在我头上,我现在回去,肯定会被吊起来打。”
铁纲靖没想到自己白天的行为会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导致现在无家可归。但他作为“杠精之神”,当然不会认错,道:“这哪能怪我啊?当时我刚穿越过来,不知道什么情况,见到一个老头恨恨地打我屁股,当然只能推开他,总不能任由他打下去。”
杠精世家的优良传统就是永不认错,即使是撒泼打滚也在所不惜。
“我没怪你,是我自己倒霉。”刘树义自怨自艾。
铁纲靖抬头看了看天色,黑黑天空中是漫天闪亮的繁星。原来古代并非没有夜景,这满天繁星就是最美的夜景,这种感觉跟他小时候躺在平房上数星星一样。
他是一个乐观的人,既然不能回家睡觉,那就另找地方,道:“要不我们去军营中睡?”
“去不了,唐公军纪严明,这个点军营中不准任何人出入。”刘树义道。
“那就去世民兄家里借宿一宿。”
“不去,世民兄问起怎么回事,不好回答。”
年纪轻轻还死要面子,铁纲靖暗自摇头,道:“那就只能露宿街头了。你看看这晋阳城,哪里有什么桥洞之类可以容身,先将就一晚。现在是盛夏时节,就是不知道蚊子多不多。”
他是一个搬砖工,修练出的一个本领就是只要给个地儿,他就能睡。在野外露宿,天当被,地当床,还可以数星星。
刘树义道:“我从来没有露宿街头过。”
到底是一个公子哥儿,吃不得苦。
“没关系,人生总会有很多个第一次,这次我带你。”铁纲靖毕竟大九岁,要有大哥哥的样子。
刘树义小声道:“可是若是今晚不回去,明天再回去的话,我父亲会打得更狠,说不定要给吊上一天一夜。”
沃特法克,这是什么父亲?对自己儿子下如此重手,此人绝对有暴力倾向。
铁纲靖道:“你父亲比暴君还凶残。对了,他今天为什么打你?”
“还不是因为我背书背不出来。”刘树义叹口气。
“背书?那确实挺难的。”
铁纲靖一听这两个字就浑身不舒服,头晕眼花。他上小学一年级时,因为背课文不出,被老师留堂,还要拿尺子打手板。好在他机灵,看到尺子就率先大哭,老师心一软,只好放下尺子,放他回家去了。
但他从此对背书留下了心理阴影,听到背书就浑身发软,如中了邪症一般,这也注定他不是读书的料。
不过他是反对家暴的,道:“你父亲这个暴君,就为了这点小事打得你屁股开花,实在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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