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家,陆本善打了个招呼便直接回房间躺到了床上,把两张符箓贴在床头,拜了拜,“希望做个好梦,希望春时是把好刀。”
不久便沉沉睡去。
可惜,那邪气阴魂不散,又在陆本善梦中出现了,漆黑的邪气缭绕在刀上,漂浮的烟雾如同蛇信子般一吐一吐,似乎是在嘲笑陆本善的无能为力。
“唔……”床上的陆本善踢开了被子,脸很红,头很烫,脑袋很痛,难受地呻吟了一声。
隔壁陆可爱也沉浸在梦中。
还是之前那个被袭击的家宅,死寂的宅子正被火舌侵蚀着。
大厅中,桌椅杯盘鲜血内脏残肢一片狼籍,一名妇人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肩膀至肚子有一道被利爪留下的伤口,周围都是护卫的尸体,她华贵宽松的裙裳盖住了她隆起的肚子。
一只小手出肚子中探了出来,紧接着是另一只手,然后出现一个婴儿的脑袋,吐掉了口中的羊水,看了看周围,身体很难控制,娇嫩的皮肤接触粗糙的地面很痛苦,用仍不习惯的双腿走到他娘亲面前,轻轻阖上她的双目,拜了拜,一个新生婴孩做着这些事有种让人说不出来的诡异。
没有过多停留,扯下妇人腰间的玉佩,找了块干净的锦布披着,婴孩调动体内不多的真气,仿佛很熟悉这个他刚刚降生的世界的情况,穿过火墙,也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陆可爱醒了,梦的内容让她有点傻眼,竟然是接着上一个梦往下发展的,难不成之后会变成一个连续剧?
慢慢爬了起来,陆可爱开始回忆起原来的梦来,所以这个婴儿就是她最开始梦到的那个少年?那个少年是谁?为什么一出生,不是,自己出生之后便有修为了?
分析实在不是陆可爱的强项,想了几个问题她就感觉好麻烦,摇了摇脑袋,便起床准备去楼下喝杯牛奶。
陆可爱半睁着眼睛来到楼下厨房,却发现陆本善正披着毯子蜷缩着身子蹲在椅子上,手里正捧了一杯热牛奶……
两个黑眼圈大眼瞪小眼,过了一会,都惹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睡不着啊?”陆本善问道。
“嗯……是啊。”
“好巧,我也是。”
“哥,你做梦了?”
“你怎么知道的?”
陆可爱看到了希望,“是那种有故事的,连续发展的,像电视剧一样的梦吗?”
陆本善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好的梦,最近都是同一个梦,同一个画面。”他不打算和妹妹说邪气的事情。
“哦,这样啊……”陆可爱有点纠结怎么开口和自己哥哥说梦的事情。
“牛奶喝吗?”
“喝!”
陆本善把他手里的那杯牛奶递了过去,“给你喝吧,我有点难受,先上去睡了。”
“哦好,哥……”
“怎么了?”
“你没事吧?”
“没事。”陆本善勉强笑了笑,但脸上依旧是深深的疲倦。
“真的真的真的没事?”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的。”
“那晚安哦。”
“晚安呢。”
第二天,看到脸色比昨晚还要苍白的陆本善,陆可爱吓了一跳。
“老哥我还是帮你请假吧。”
“不用不用。”陆本善觉得邪气在他和亲近的人呆一起时好像好一点,所以依旧打算去学校。
“哥,你不会死吧?”
“说什么呢你,赶紧呸呸呸。”
“呸呸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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