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李彤的桌子很整齐，正中间放着电脑，电脑里是上半年的财务报表。右手边放着一袋小包独立装的小熊纸巾，左手边堆着资料夹。整个桌面非常干净。
“刚刚我们的人发来了刘茉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通话记录和其他社交软件的信息，你看看吧。”聂晓辉递给韩奕清一叠资料。
通话记录显示，跟刘茉交往比较密切的除了李彤就是父母，还有极个别外卖电话。但是最后发生意外的那一晚，她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
“十点半，我在大厦天台等你。楚承慕。”
“查过这个号码吗？实名制了吗？”
“查过，无实名制。两年前号码持有者在淘宝网上买了这张卡，平时都用来注册看......那些东西。现在那个店已经被查封了。”
韩奕清又翻了翻刘茉的社交信息。刘茉的社交圈很干净，朋友圈都是自拍和美食，底下的评论除了家人就是几个固定的朋友，还都远在湖南。然而一个人的存在，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个半月前开始躺在黑名单里的刘奔。
刘奔给刘茉发过三句话，刘茉都没有回复。发了最后一句话之后过了一个星期，刘茉就把刘奔拉黑了。
“你好，我是刘奔。”
“今天下雨，记得带伞。”
“明天晚上有空吗？一起去吃个饭吧。”
更巧合的是，李彤和刘茉的微信互相添加好友时间，正是在刘奔被拉黑后的第二天。
韩奕清翻了翻，发现她们两个的聊天记录不过是一些打发时间的闲言碎语。在刘茉遇害的那一晚，她给李彤发了两张自拍，照片里她穿的衣服跟她遇害的时候的一模一样。
“看我今天好看吗？我要去见楚承慕了。”
这是刘茉发给李彤的最后一句话，时间是十点半。李彤十二点半之后回复了一句“好看”，应该是在见完顾客之后。
这一切未免太巧合了吧？
刘茉一个月前声称被楚承慕睡了，而在这个月前的半个月刘茉拉黑了刘奔，又跟李彤成为了朋友，怎么扯都让人觉得奇怪。
最重要的是，这个刘奔不是结婚了吗？怎么还对刘茉纠缠不清？
“老大，怎么样，有什么发现？”聂晓辉看韩奕清发愣，就赶紧问道。
韩奕清没说话，掏出手机给楚承慕打了个电话。
楚承慕正继续开没开完的会，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整个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看到手机号码之后他挑了挑眉，按下了接听键，清悦的嗓音轻飘飘地落入他的耳朵。
“今天下午刘奔值班吗？”
“不值，”楚承慕顿了一下，“不过韩警官想约他的话，我可以让他值班值到猝死。”
值班值到猝死？会议室里的人都齐刷刷地看向楚承慕，后背不约而同地都起了一层冷汗，都在回想自己有没有惹到过楚承慕。
“不用猝死，值今天一下午就行了。”
韩奕清挂了电话，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容。
“备车，去刘奔家。”
楚承慕看着被挂掉的电话，如沐春风的笑容马上消失了。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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