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济谷想道,“我多么想再一次飞回到务相的船头,近距离地看看他得胜之后,快乐的笑容,共同分享一下胜利者的滋味。体验一下他的沁人心脾的气息呀。”
“我到他身边去的时候,还是化回人形吗,让他看看我的真实面目才好呢?我要亲口对他讲一下,刚才一切的来龙去脉。之后请求他发兵帮助我的部落抵抗西南七部的入侵去?这样不妥当,不妥当,我这样突然地出现在他的身边,从虫子一下子变成一个大活人出来,会不会搞得太复杂了,会惊吓着他了呢?他是人,我是神,这一切,特别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里面,还要面对着,正在与他一起欢呼的巴人部落成千上万双的眼睛。又怎么对他解释,才能说得清楚呢?不妥,不妥。”她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就在那里纠结不休。
可怜的风济谷,在夷水河水上空,徘徊了十几个圈圈,也没有找到一个适合的落脚的地方。不是,其实是她自己就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落下去了。她荤七素八地飘着,想着,纠结着。
自己孤独的身心境,与那一边他巴务相身边的一片欢呼雀跃,热闹非凡的场景,大相径庭。
突然之间,已经感觉得到自己的脖颈,轻微地“咔嚓”了一声,颈项下的玉石光亮随即暗沉下来。自己接着就在下一秒,突然就昏昏欲睡,疲倦得很。
接着似乎是大地连着群山,激烈地颤动了两三下子,“是地震了还是自己晕眩了呢?”她自己也十分地模糊了。
“自从在蝙蝠洞中毒以后,自己一直没有好好地修养过,一直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刚才又逆天地使用了灵力,虽然这一次是亘古第一次私自利用,而且自己也有受罚的充分的心里准备。因为自己早就已经从通灵巫师的口中知道了,这一次会减去许多的阳寿,但是这一次灵力的损耗程度也是实实在在的,只是想不到损伤竟然有这么大。自己的身体这么虚弱无助,还真的是头一回出现。”她的眼泪已经就要出来的样子。
“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帮助他能够取得胜利,好在他真的取得了胜利。这也就足够了。对于我自己身心极大的损伤也好,以及阳寿之类的凡念也好,为了他而做的事情,我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过多地来纠结的呢?”自己一想到这里,稍微平息了一些。
“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渴望他能够取得胜利呢?屁话,难道希望其他四姓最终战胜了务相吗?”她随即自言自语地说一些什么。
可是自己的头疼愈来愈激烈,简直要炸裂开来的架势,无奈只得赶紧上得岸来。回到了柳籽的身边。
她远远地望过去,巴务相正被族里的一大堆人,伸出来的好多双手抬举着,欢快地抛动着。整个身子被抛在半空中,他自己也因为高兴,手脚欢快地舞动着。看他高兴的样子,是多么地天真可爱呀!
自己已经出来这么久了,依然是一无所获。她痛恨自己做事情,怎么这样子地瞻前顾后,优柔寡断。
她突然强烈地预感到,自己族里已经有事情发生。这里不能久留了。得赶快想办法。
”怎么办呢?我帮助了他一把,不知道他看出来没有呢?感觉出来没有呢?我自己好蠢啊,当时只觉得事情危险至极,为何没有想到对他说明白呢?最起码的,是要让他知道了,是我在水中与鳄鱼博斗。作为报答,他也应该会出兵帮助我族啊。风济谷啊风济谷,你怎么净是做一些蠢事。不为自己族里的利益稍微考虑一下啊。”一时间,她又对自己做事思考不周,而懊悔不已。
如今他正处于获胜后的巨大兴奋中,还要隆重地庆祝三天。还要举行繁复的就职仪式,这仪式主角不能少吧。看来我是不能做他的指望了。已经错失最佳机会了,自己没有利用时机。
巴族人的婆婆妈妈令一般人是受不了的。就连去世一个人,也要哭丧好几天,跳殇舞跳上好几天。等到她婆婆妈妈的全部的仪式搞完,我的盐水族部落早被消灭了,天啊,靠别人,真的是靠得住吗。真是一个蠢猪。风济谷接下来,自己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何况他还没有即位呢,他又能够马上为了他族而大举出兵吗?很难说他能够答应我的请求的。。”风济谷就呆那里,昏昏沉沉的,也不与柳籽说话。
“那么,我走到他那边去吧,当着人山人海的众人的面,说我的请求?可是他正被族人围在中心,有我插脚还插话的地方吗?“他仍旧在胡思。也渐渐地几乎昏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稍微清醒一些,看见柳籽仍然兴奋地在那里左顾右盼。看着远方他的郎君,被众人拥戴的快乐样子,就傻傻地笑。
这时她就想起来一个人来,这次为何不先去见一下那个婚礼司仪呢。
就问道“柳籽夫人,那个在你的婚礼上担任司仪的帅哥,他如今在哪里呢?”
“原来,那一天大喜的日子,你也来我族给我贺喜了呀。你是说的我族大祭司吗?看来你对这个帅哥很感兴趣呀,一会儿我就可以带你去见一见他。”她今天分外的高兴,一路咯咯地笑个不停。
不对呀,柳籽一时就觉得奇怪,但是她的反应也快,心里想道:“他们两个怎么就勾搭上了,不如让他们见一见,我方便趁机了解一下实情,存心想跟着听一听。”于是,带着风济谷赶紧往前方走去。
二人朝右拐过一段青石头台阶,在一面有着陡峭山壁的山脚下,有一个天然的大石穴,在洞穴里面宽大的空地上,迎面和左右两面各自建搭着有三排圆木房子。这个就是巴族的核心人物议事的地方。在洞穴中又搭建一些房子,的确是在大荒所少见的做法。
祭司从中间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大家在洞口的石凳子上坐定。
祭司看见眼前的姑娘,突然感觉似曾相识,但是肯定是自己没有见过的姑娘,但是当着柳籽的面又不好意思深入追问。
他接着就说道:“姑娘是哪一个部落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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